苏悠悠一愣。

南若白为什么觉得怨灵不会伤害他？

这时，南若白已经走到怨灵面前，蹲下身子，平静的问：“其实你，只是想要考验我们吧？”

那怨灵身子一颤，这才抬起头，模糊的脸讶异的看着南若白。

“你……你怎么知道……”

南若白淡淡一笑，“你如果真的要伤害我，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这么执着于这个交换游戏？”

一旁的苏悠悠怔住。

的确。

虽然池司爵说过，怨灵喜欢玩弄自己仇恨的人，但这个怨灵，未免太执着于这个交换游戏了。

它手里明明一直捏着南若白的命，可它一直没有杀了他复仇，还是在执着于将苏悠悠给换过来，可明明，苏悠悠不再它复仇的范围之内。

“我……我的确不想杀你们……”怨灵再次捂住脸，颤声道，“我只是想要证明……证明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人，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所以，它才弄出这么一个交换游戏。

它想证明，人类在极度的黑暗和绝望之中，哪怕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可以用来交换，换取自己的平安。

“你为什么要证明这点呢？”南若白叹息一声，低声问。

“因为……因为我们想让自己明白，我们的家人，不是世界上唯一自私的人……”怨灵啜泣说，“我们都是病重的绝症患者，在医院里苟延残喘，用昂贵的医药费吊着最后一口气。表面上，我们的家人都在拼命为我们付钱想要我们活下去，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的家人心里面都在想：啊，这真是个无底洞，为什么这个人还没死？为什么这个人会是我的家人？”

怨灵的眼底闪过无尽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