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承更是直接问了出来:“怎么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推窗:“见鬼了啊?”

“杨二,放下你的爪子!”池灿冷喝一声,喝完莫名有些心虚。

他一定是喝多了,刚刚手怎么这么快呢?外面是那丫头又怎么了?

偏偏这个时候杨厚承也喝了不少,酒劲上来,哪还会被小伙伴威胁住,好奇心指使着他手一伸就支开了窗子,探出大半个头去。

“没什么啊,什么人都没有。”杨厚承茫然四顾,只看到一辆马车静静停在不远处。

这时一个穿葱绿色衫子的小丫鬟抱着酒坛脚步轻快跑向马车,杨厚承“咦”了一声,回过头一脸兴奋地道:“是黎姑娘呢!”

见三位好友都没吭声,俱都默默盯着他,杨厚承一脸莫名其妙:“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是黎姑娘啊,我喊她上来!”

他说完也不顾三人表情,扭头招手,刚要开口就被人在身后拉了一下。

“子哲,你拉我干什么?”

小丫鬟跳上马车,车子缓缓动起来。

杨厚承有些着急:“马车要走了呢!”

朱彦的声音颇无奈:“重山,青天白日的,这么大呼小叫喊一位姑娘家,不大好。”

眼巴巴见那辆小巧的青帷马车渐渐远去了,杨厚承不满地撇撇嘴道:“这话说的,青天白日不能叫,月黑风高就可以叫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彦摸摸鼻子。

“本来就是认识的,打个招呼怎么啦?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迂腐了?”杨厚承斜睨着池灿,“还有拾曦,至于连窗子都关上吗?让黎姑娘瞧见该多伤心啊。”

喝过酒后杨厚承话格外多,一转眼落到一言不发的邵明渊身上,嘟囔道:“咱们这里就庭泉不认识黎姑娘,但咱们的事,庭泉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啊?”

池灿黑着脸听着。

那颗白菜会伤心?别开玩笑了,刚才他分明看到那没良心的丫头正含情脉脉与邵明渊对视呢!也就是杨二蠢,不知道这里面就邵明渊吃过那丫头做的叉烧鹿脯。

哼,他再不关窗子,那丫头——

池灿心中一紧,暗暗冷笑。

他真是酒喝多了,那丫头如何,关他何事?

“我该知道什么?”邵明渊捏着酒杯问。

三位好友对那位黎姑娘,似乎很是不同。

池灿正恼自己刚刚脑子抽风,抿着唇一言不发。

朱彦唯恐杨厚承乱说,抢先道:“是那天我们三个逛庙会认识的——”

迎上邵明渊平静清澈的目光,朱彦后面的话陡然说不下去了,抱歉笑笑道:“其实我们是在南下时认识的,不是故意瞒着你,是怕传出去对黎姑娘的名声不好……”

朱彦把三人与乔昭相识的经过娓娓道来。

邵明渊默默听着。

原来如此,他就说,凭他对三位好友的了解,没有特殊的机缘,如何会对一位姑娘家另眼相待呢。

听朱彦讲完,邵明渊看池灿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