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谁跟你喝茶!”心情不爽的池公子扫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邵明渊与朱彦,赌气转身走了。

走出十数丈后回头,居然发现那三个人转身走了,不由气个半死。

他说说而已,他们就当真了?

“你们三个给我站住!”池公子黑着脸追了上去。

黎光文夫妇带着儿女回到府中,邓老夫人一见人都回来了,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听何氏讲明情况,沉着脸道:“辉儿,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揽下此事做什么?”

黎辉低头,脸色很是难看,轻声道:“三妹不能去衙门。”

邓老夫人长叹一声:“是,三丫头是不能去衙门,但你也不该随便把这种事往自己身上揽。只要事情与你们无关,总会水落石出的,自己先认了罪这不是胡来嘛!”

黎辉抿了唇,一声不吭。

“好了,老夫人您就别说辉儿了,他也是为了昭昭好。”何氏忍不住替黎辉说话。

凡是对她女儿好的,她也愿意对他好。

黎辉不由看了何氏一眼,很快又垂下眼帘。

“昭昭——”邓老夫人喊了乔昭一声,迎上少女沉静的眸子,不由叹了口气,“罢了,祖母也不问你与那位池公子在酒楼见面是因为什么,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

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黎皎匆匆进来,脸色格外难看:“祖母,我听说出事了?”

她进来后,一眼就看到黎辉,忙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道:“三弟,你不要紧吧?”

长春伯府找上门来,她早就听说了,原本是打算一直当做不知道的,可没想到三弟居然犯傻维护黎三。

“不要紧。”黎辉一直垂着眸,轻轻挣开黎皎的手。

黎皎一脸关切,跺脚道:“三弟,你以后可不能这么糊涂了,你要是出了事,咱们一家人该怎么办啊?”

黎辉没有吭声。

邓老夫人开了口:“好了,辉儿也是为了保护妹妹,不管怎么样,至少有当兄长的样子。”

孙子的鲁莽她虽然不赞同,但为了家人挺身而出的担当,她是赞赏的。

“长春伯府这件事,恐怕还没有完。不过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个混账玩意醒过来是好事,就算再来闹腾也不怕的。”邓老夫人深深看了几个孙辈一眼,“你们可要沉住了气,现在先吃饭吧。”

黎皎低着头,跟着黎辉等人一起应了声是。

长春伯夫妇一路狂奔回长春伯府,就听到了儿子的呼痛声。

“疼,疼——”

长春伯夫人一听就哭了,冲进去把贾疏抱住:“我的儿,很疼吧?”

一股大力把她推开,贾疏一脸惊恐挥舞着手臂,语无伦次道:“黎府三姑……三姑娘……”

“疏儿你怎么了?”长春伯夫人骇了一跳。

长春伯面沉似水:“快请太医!”

太医看完,摇头叹息:“府上公子头中淤血可能于神智有碍。”

“什么意思?”长春伯夫人看向长春伯。

长春伯面色惨白。

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他儿子傻了!

长春伯夫人瞬间明白过来,身子摇摇欲坠。

看着一对陷入绝望中的父母,太医安慰道:“至少醒过来了,慢慢调养,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还有几分希望?”长春伯夫人迫不及待问。

太医:“……”怎么还把安慰当真了?

太医拱拱手,告辞走了。

“三姑娘,三姑娘——”贾疏嘴里念个不停。

长春伯重重一拍桌子:“走,带着疏儿去黎府,这次定要他们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