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侯爷还狡辩不成?”领头僧人冷笑。

邵明渊一眼看到走来的住持,朗声道:“住持,不知贵寺首座遇害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下与黎姑娘都在竹屋那边,为何会与此事扯上关系?”

“阿弥陀佛,不久前我师弟的房中传来一声惨叫,大家赶到时发现他已经惨死屋中。”

“那为何认为是在下所为?在下没有害首座的理由。”邵明渊平静问道。

他深知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急躁。

不等住持回答,领头僧人就激动道:“当然有理由!我们首座之前就怀疑你们有问题,只是住持宽宏,一直不愿意相信。现在想想,首座怀疑的一点没错,无梅师太的失踪还有疏影庵师兄们的遇害定然是你所为。如若不然,怎么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各位来到大福寺之后就发生了呢?”

“也就是说,师父全凭猜测?”

“不是猜测,而是合情合理的推测。这位女施主一直住在疏影庵中,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庵中布局以及师兄们的作息规律,而侯爷又住在寺中,与女施主频繁接触,想悄无声息前往疏影庵行凶是很容易的事。”领头僧人道。

“那位凶徒又怎么解释?”乔昭问道。

看来首座之前对晨光的怀疑加上他的死,让众多僧人对他们起了疑心。

领头僧人冷冷道:“那位凶徒说不定才是替罪羊,不然又怎么解释女施主的车夫与丫鬟会在那座老屋里,还有大福寺与疏影庵的布局图?”

他说完冲住持一礼:“住持,无梅师太的失踪定然是他们几人精心策划的,您万万不可再听信他们的狡辩,让害死首座的凶手逍遥法外。”

住持面上瞧不出喜怒,看向邵明渊。

邵明渊淡淡问领头僧人:“无论是猜测还是推测,师父其实还是没有任何证据了?只是想当然?”

“谁说没有证据?圆喜——”

一名清瘦的僧人站出来。

“圆喜是第一个发现首座遇害的人。圆喜,你把看到的再讲一遍。”

圆喜看了邵明渊一眼,往旁边挪了一步,才道:“我出去如厕,猛然听到首座房里传来惨叫声,忙跑过去看,就见一个人影从首座屋里窜出来,跳上屋顶往那个方向去了。”

他伸手一指,正是竹屋的方向。

“那就证明是在下所为吗?”邵明渊面不改色问。

“虽然是夜里,但今晚月色不错,贫僧虽没看清凶手模样,却能确定他穿的不是僧袍,而是寺中为香客准备的衣裳,就如施主这般。”

这话一出,众僧视线全都落在邵明渊身上。

领头僧人接口道:“从首座发出惨叫到我们赶过去,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试问除了侯爷谁能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顺利脱身?”

邵明渊不以为意笑笑:“自然是真正的凶手了。”

“侯爷是料定我们大福寺拿你没有办法吗?”领头僧人咄咄逼人问。

“不知诸位听到惨叫是什么时候?”

“两刻多钟前。”众僧纷纷道。

邵明渊笑了笑:“不巧那个时候在下并没有睡下。”

领头僧人冷笑:“侯爷当然不会睡下,那时候你不正在我们首座房中行凶吗?”

邵明渊随意走了两步,面带惭愧道:“行凶不敢,杀生是真的。”

住持深深看了他一眼。

“让住持见笑了,那时候在下正在烤野鸡吃。”

乔姑娘垂眸,默默想:还好,没把她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