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你这是明知打不过庭泉,拿我背锅吧?”

池灿冷笑一声:“不拿你背锅拿谁背锅?那天邵明渊明明也拎了你的耳朵,结果现在你连个屁都不敢放。知道打不过就忍气吞声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杨厚承端坐着不动,一脸无所谓道:“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大男人!”

乔昭忍无可忍开口:“你们三个不要闹了,有正经事要商量。”

邵明渊眨了眨眼。

他什么时候闹了?果然两个小伙伴就是专门拖后腿的存在。

邵明渊抬手把池灿按在椅子上,淡淡道:“别闹了,等谈完正经事你可以拎回来。”

池灿懒洋洋靠着椅背:“这还差不多。说吧,什么正经事?”

邵明渊遂把乔昭说的事讲给二人听,最后问道:“福东监察御史可不可以扳倒邢舞阳?”

池灿已经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听邵明渊这么问,略加思索便道:“当然可以。监察御史虽只是七品官,行的却是代天子巡狩之责。所有监察御史的选拔经都察院长官及一众下官保举后还要移交吏部严格审查,最后奏请皇上应允才算可以。监察御史能大事奏裁,小事主断,皇上对他们是相当信任的。”

邵明渊用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几:“这样的话,咱们去福东就有明确目标了,救出福东监察御史,把他安全送回京城去。”

杨厚承笑了:“这是好事啊,总比先前两眼一抹黑跑到福东去强。那咱们这就改变航线?”

邵明渊摇头:“不,还是走海门渡那里,到时候你们直接走水路回嘉丰,我和昭昭改走旱路,悄悄进入福东。”

池灿没有反对,淡淡道:“回嘉丰等你们也行,那边的锦鳞卫和驻军都是站在咱们这边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不过救回来的那些姑娘你们打算怎么安置?难不成也要随我们去嘉丰?”

“这个——”邵明渊看向乔昭,“昭昭,不如你去问问那些姑娘的打算吧。”

“好,我这就去问。”

等乔昭一走,杨厚承立刻跳了起来:“庭泉,我不回嘉丰,我要跟你一起去福东!”

见邵明渊抬眉,杨厚承赶忙道:“我知道我功夫远不如你,但黎姑娘那样的我一个人能打二十个,你都要带着黎姑娘去,怎么就不能多带我一个?”

池灿嗤笑:“能打黎三那样的二十个,你可真是出息了。”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这样的我也能打好几个啊。

为了避免再打起来,杨厚承心中默默想。

邵明渊睇他一眼:“你别忘了,我的寒毒还没彻底清除,需要昭昭替我施针。”

杨厚承一下子泄了气,可怜巴巴求道:“庭泉,你就让我去吧。我也是个男人,对文墨毫无兴趣,这样的世道要是再窝在京城里醉生梦死,哪怕活到七老八十又怎么样?我都瞧不起自个儿。”

邵明渊沉默片刻,点头:“好。”

杨厚承大喜,伸手勾住邵明渊肩膀:“庭泉,我就知道你心好!”

池灿敲敲桌子:“你们可以等一会儿再来兄弟情深。庭泉,现在正事说完了,你该把耳朵伸过来了吧?”

邵明渊面不改色问:“我为什么要把耳朵伸过去?”

池灿搓了搓手:“你刚刚说的,等谈完了正事我可以拎回来!”

邵明渊施施然笑了:“我是说你可以拎回来啊,前提是你能拎回来。”

池灿气得脸发黑,指着邵明渊道:“邵明渊,你这么不要脸,黎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