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微笑的眼睛里有光,越来越濡~湿和黑亮。

神父宣读着圣经,几个修女唱着听不懂的经歌。

景佳人耐心地坐在那里,无语凝噎……

说什么好呢,在冷麟天眼里,这都是他们的死期了。

一个修女拿着树叶子沾着水,在景佳人的身上点来点去,洒过她身上又满场地走。

冷麟天一身的黑,只有一双手套是白的,交叠着放在身上,眼眸里一片黑洞。

诵经仪式花了半个小时,神父将花纹雕刻的盒子放到她面前,由她亲手打开……

揭开盒盖,景佳人看到了琴谱,旧黄的,还带着一些血迹。

带着手套的佣人小心地将琴谱捧起,竖放好。

开始了吧……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冷麟天的嗓音又传来了,慵懒的坐姿变为紧绷,嗓音黯哑得不行。

景佳人摇了摇头:“没事的冷麟天,你根本不用怕。”

她理解他内心的恐惧——

JANE小姐当年就是这么死的,成为他心里难解的题。

一个钢琴师走上来调好了音律,很特辑的音律。

景佳人这才发现这架钢琴,就是JANE小姐用过的那一架——

冷麟天真是走到哪,都把这钢琴带上啊。

“佳人,这琴律每一个音我都刻在骨子里的熟,你别弹错了……”

景佳人愣了愣。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想放水,故意弹错琴音——导致死亡之曲的功能消失——而以此逃过这一劫。

景佳人没说话,手指放上去,试了一遍音,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