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女子乍然看到了一颗头颅落在自己的脚边,都会吓得魂飞魄散,然而季疏云却毫不在意自己脚边的头颅,一双清美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在一片血红之中,有若游龙漫舞之人。

他的白袍,翩跹缱绻,在浓烈的血泊中来回穿梭,却纤尘不染,滴血不沾,犹如一株破污秽而出的孽罔而出的白荷。

他并没有手持任何的武器,转手倾覆之间,却犹如死神一样收割着众人的性命!

他的表情古井无波,却在一次转眸,一次蹙眉之间,便已主宰生死!

浓烈的血,洒了一地。

浸透了黄沙,湿润了碎石,在这片荒无人烟之地,泼墨怒撒一般,绘制出一幕触目惊心的画卷。

只是这画笔是人,是泼墨是血,这意境为杀……

这执笔者,是魔!

“啊——”

“不要——快逃!快逃!”

“救命啊!”

……

从捕食者到被捕食者的转变,只是一瞬间。

方才还在疯狂叫嚣着的人,瞬间就只剩下惊慌失措的模样,四处逃窜,他们论如何也想不到,上一秒钟的小绵羊,竟然会是披着羊皮的恶魔。

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鲜血不单单洒满了隔壁,还滚烫了这些在戈壁上驰骋的王者的心。

让他们一直以来的信念,在这一刻坍塌。

原来,他们自以为的强,落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一场可笑的悲剧。

那为首的男子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要保护自己族人的人们,转而就被君无极斩杀,头首分离,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