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带着倒刺的长鞭一鞭鞭抽落,季疏云眉头蹙得死紧,只是对方的眼神却是这般决绝,让她根本无法插手,只能抿着唇,默默看着这一幕。

季疏云很想问,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如果她原因,她可以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所为。

当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她又何必多言?

整整二十鞭,她的背部血肉模糊,那惨烈的状况,就连季疏云都不忍去直视,然而她的表情却异常地轻松。

明媚的眼,恬静的笑,苍白的容颜,脆弱美好,好似一樽水晶雕凿而成的娃娃。

鲜红的血淌了一地,染红了她的长裙,。

季疏云眉头一蹙,仔细盯着戈雅看,这样的血比起鞭上,实在是多得有些过分了。

这样触目惊心的妖冶颜色,让绍布的唇色有些泛白。

好像,失血的人是他一样。

他深呼吸一口气,猛地回头看向了季疏云和君无极,那眼神冰冷至极,好像他们才是伤害了戈雅的罪人。

最后,这样的眼神落在了乐咏身上,淡淡道:“将夫人送回去,刚刚小产的身子骨,会受不了长期地站立。”

“是!”

从人群后方走出来了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将乐咏簇拥在了中间,将乐咏搀扶离开。

乐咏的脸上飞上一丝的红晕,得意洋洋看了眼已经变成了血人的戈雅一样,眼里写满了胜利者的骄傲。

绍布也向前两步,搀扶住了她的手。

而由始至终,绍布都未曾看戈雅一眼。

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