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剩下冯玉叶和李牧两个人,冯玉叶告诉护士,她要单独和这个兵谈一谈心。毕竟她是心理教官。

门一关上,冯玉叶就狠狠地亲吻上了李牧,多日的担心化成一个悠长激烈的吻,带着偷偷摸摸的意味多了一些刺激。

“你冷静点。”李牧费力推开冯玉叶,尽管李牧很喜欢接吻的感觉。

冯玉叶深深呼吸了几下,整理好衣服。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成了教官?”李牧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冯玉叶说,“我怎么不能来?教官组需要一名心理教官,我自我推荐,于是我就来了。”

李牧盯着冯玉叶看,满脸的不相信。

“从第三旅借调到这里当教官,是特大没人还是军部没人,冯玉叶,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李牧问。

冯玉叶说,“我有什么瞒着你?是,我修过战场医学,简单的伤病我可以处理。这个没跟你讲过。”

“我不是问这个。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李牧说。

冯玉叶说,“你是真的累坏了,想太多。人手有限,我可以身兼多职,而且受训人员都是咱们旅的,我过来当这个教官是最合适的。这是首长说的。”

李牧依然没有相信,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真的。”冯玉叶坚定地点头。

“那就好。”李牧说,松了一口气似的。

冯玉叶心里担忧起来,不知道以后李牧知道了自己的家庭背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有些不敢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心里暗暗想着,暂且把此事搁置起来。

“我有事跟你说。”冯玉叶说道。

李牧说,“那你抓紧说。”

看见李牧的目光频繁地放在门口那里,冯玉叶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说,“你怕什么,我是心理教官,光明正大的。”

“我心理又没问题。”李牧说。

“有没有问题我说了算。”冯玉叶说,切入正题,“我问你,你怎么把野外生存搞成这个样子?你差点就落下病根了你知道吗?”

“能落下什么病根。我健康得很。”李牧说。

冯玉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牧,“现在年轻你当然不在乎,以后年纪大了你后悔都来不及。我跟你是怎么说的,今时不同往日,不是死卖命就能进步,你得充实自己的文化知识,硬科目之外的东西才是更重要的。你说像你这么搞,身体还要不要了?”

李牧看着冯玉叶不说话。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冯玉叶说,“为一口气把特大得罪死了,对你以后有什么好处。你这人,就是冲动。”

李牧微微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你赶紧的走吧,让我睡会儿,打着点滴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