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严肃。 [

她低头,以为他说的是大虾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明渊看她小学生犯错的样子,心中刚才憋着的气突然没了。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为什么要跟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计较呢?

不是早预料到她的难搞了吗?

他笑着道:“我是说,你影响到了我的心情。”

果然,还是大虾的错吗?

边悦伸手,迅速将大虾抓在手中,藏在身后,“看,现在没有了,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这个事?”

不是吗?

看她的样子,季明渊心中再次憋闷,语气冷冷道:“边悦,去把你手中的虾处理掉再回来!!”

“是!”

果然是被嫌弃了。

边悦起身去洗手间。

洗手的时候边悦才想起来,他们刚才在闹别扭,他问的问题自然是那个。边悦,真是没脑子啊你。边悦懊恼地洗手,但心里又不满,自己凭什么回答他那个问题。

她忘没忘掉高成宇,跟他有什么关系?

边悦深吸口气,走出洗手间。

在进包厢之前,她听到大厅传来熟悉的钢琴声。

是《flowe dance》

这首曲子,让她想起了大学打工的日子,那时她也是在餐厅弹琴,不过后来因为怕影响到未来进翻译室,所以辞职了。

想起来,那还是她最肥的一份兼职,肉痛。

不过她并不后悔放弃,她有着不可动摇的理由要进翻译室。

想到这,边悦从低落纠结的心态中出来,她没什么可怕的,自然也没必要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边悦重新坐回季明渊面前,她盘子里已经又多了一份大虾,想必是季明渊重新帮她点的,“谢谢。”

“不谢,我只是不想你对着我流口水。”能徒手抓大虾的,流口水也不是不可能。

边悦吃着大虾,满足地给了季明渊一个称赞。

“季首长,老实说,其实你人挺好的。”

季明渊冷笑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是难得。”

边悦道:“只要季首长不要总是欺负我,我一定会每天都夸季首长的。”

“那你还是不要夸我好了。”

“……季首长就不能好好爱护手下吗?”

“如果所谓的‘爱护’是指你想的方式的话,不能!”

边悦简直佩服死了季明渊的脸皮。

大虾上有不少汁,没一会儿就流了一手,包括那个戒指也不能幸免。边悦想到它的价格,没吃完就连忙心疼地摘下来擦拭。

擦完,她正要戴回去,突然觉得不妥。

她将戒指一递,放到季明渊面前,“还给你,这个还是很好看的,以后可以送给适合的人。”

季明渊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再次落到了谷底。

他嘴角微扬,笑容却不及眼底,冰冷如谭,“边悦,你真是能煞风景!”

说完,他手一拍,戒指直接落地。

吭。

清脆的声音仿佛砸在心上。

季明渊起身扔下餐巾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