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喽!她在村里住了大概有十年,村里面谁都见过她。可是十年来,她差不多只在晚上出来,碰见谁也不说话,一直用块白布蒙着脸,没人见过她长的是啥个样子,别人叫她她更不待理。后来大家传说她会法术,怕是什么精怪变化的,就都、都不敢提她咯,娃娃晚上都不愿出去玩的。”

十年来昼伏夜出,就算出门也要脸蒙白布,这和吴佩琳说的一样。就连吴佩琳都没见过匡美丽的真面目,更何况是他们呢!如此诡异的行为,如此高深的异能,再加上那只人眼猫尸瞳眏,匡美丽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十年前,她来七里坪村就是有预谋的,否则她为什么要蒙面?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欧阳若水的手机响了。

“喂,若水啊。”电话是欧阳贵打来的,“我们刚得到消息,公安内全国所有叫匡美丽的人,共有二百一十九个,其中四十岁至五十岁的二十八个。我用了一上午时间,分别对这二十八人进行盘查,结果是,这二十八人在1988年至1998年间,都没有长期出入武汉临水镇七里坪村的。”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欧阳若水推了推眼镜,脸色沉重,“匡美丽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电话另一端,欧阳贵沉默了一下,喃喃道:“当然,也不能否认,我们调查的结果会有出入。不过,你猜的可能性极大!”

欧阳若水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不仅没人见过真面目,就连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三天内想要查出“匡美丽”的据点,难度实在太大了!

“保成?”电话突然另一边传来小鱼儿的声音。

欧阳若水把手机递给王保成,小鱼儿道:“在我家房后面有棵桑树。十几年前,我在树底正北大约一米的地方,埋边一个小玻璃瓶。你和欧阳若水去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小瓶子。”

欧阳若水在旁边听得心中一震,难道小鱼儿还有什么线索?

“瓶子里面是什么?”王保成却很镇定,冷静地问道。

“是一把碎纸!”

小鱼儿仿佛正在回忆着当年的往事,不等王保成提问,语速缓慢地说道:“在我认识师父的第二年清明,我们去山里给我们父母上坟,遇到几个春游的外地人,他们给我们照了一张相片。”

“那时候我只有十二岁,特别想要一张自己的照片,没想到师父接过那张照片后,却一下子撕得粉碎。那几个外地人走后,我在父母的坟前大闹,师父便撇下我一个人走了!”

欧阳若水在旁边听着,只觉得心头一寒,这个叫“匡美丽”的女人,心可真够狠的!

小鱼儿继续说道:“后来,我见四处没人,师父也走了,就偷偷地把那些被撕碎的相纸都捡了起来,打算用浆糊重新把相片粘起来的。谁知道,照片撕得实在太碎,还被山风吹走了几块,根本凑不完整。我就把这些碎片都装到了一只棕色的小药瓶里,埋到了家后面的桑村下。”

欧阳若水还没言语,电话里欧阳贵在问小鱼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张照片也照到了你师父?”

“没错!”

小鱼儿肯定地说道:“不但拍到了,而且当时她正好摘去了面巾!”

啊!

欧阳若水和电话那头的欧阳贵同时惊呼出声,大家立即想到,匡美丽当时撕碎照片,肯定是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欧阳若水连忙问:“我们找到那个小药瓶,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