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啰嗦了,先别问,快去!”他朝我焦急的吼了一声。

我吓得一个激灵就去准备肥皂水了,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宋娇娇站在门口,看到我出来,有点不自在的朝我道:“怎么了?”她好像刚才在偷听?

我没时间和她解释,就冲进洗手间,手忙脚乱的拿起脸盆,然后放上肥皂泡水,放上毛巾,就走回房间。

进来后,樊守简单扼要的告诉我怎么擦,然后就出去了,替我关上门。

我就照着他之前说的那样,掀开我妈盖在身上的毯子,然后替我妈擦身体。

我妈躺在床上久了,身上很瘦,而且脖子处有很多的红点,之前都是我爸给我妈擦身体,所以,我并不知道她这些红点是哪来的。樊守说了,让我看到红点的地方,就多擦擦,我就在有红点的地方多擦。

等给我妈擦完身子,已经是累的我全身是汗。

我刚要端着盆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宋娇娇对樊守问东问西的声音,樊守不是不理她,而是时不时的反问她一句我的情况。

我知道樊守是想知道我最近一年的真实情况,所以,我也不怪他和宋娇娇说话。

我拉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樊守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从我手里接过盆,替我放进洗手间。宋娇娇这会就被她在房间打游戏的男友叫进屋了,她不耐烦的说了来了来了,然后转过身朝樊守笑的灿烂至极,“那樊先生有空多来坐坐啊。”

说完就连理都不理我的往房间走去了。

她一走,樊守就拉着我进了我妈的屋子,再次翻了翻我妈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瞳,“嗯,好一点了。”

“守哥,我妈她究竟是不是被牛蝇蛊叮了?”

这会他回答我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樊守就从西裤兜里拿出匕首,将自己的食指划破,然后涂在我妈的脖子上,还在她口中滴了几滴,才拽着一张纸抽把手给包住了。

“咱妈好像不止一次被叮了,身体虚弱的很,而且毒气也差一点就攻心,还好刚才用碱性的肥皂水中和了一下。”樊守跟我解释完之后,又对我嘱咐道,“这几天不要开窗了,不然牛蝇蛊闯进来,再叮一次,咱妈这样的虚弱身体,肯定是撑不过去的。”

我一听这话,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床边,扫了我妈一眼,就抖动了唇瓣,哭了起来,“这谁啊,怎么对我妈下牛蝇蛊呢?”

“估计也不是他专门对你妈下的蛊,这牛蝇蛊就和养蜂人养蜜蜂一样,把蜜蜂放出去采花蜜,然后回头给他酿蜂蜜。牛蝇虽然酿的不是蜂蜜,但也是可食用的大补的东西。这种东西吃了,可以强壮身体的。”樊守和我解释道。

这会也伸手给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然后将我的头轻轻抱进肚子那里,摸了摸我的长发,“别哭了,我会救好咱妈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才心里好受些,问他怎么救,他说,牛蝇蛊从我妈身上吸走了血,就该补偿我妈,所以,他打算来一次瓮中捉鳖。

我听他说的一套一套的,就更加安心了。

这会也不哭了,问他饿不饿,我要给他下点面条吃,他一听眼前一亮,“你学会做饭了?”

“我……我只会下点面条。”说实话,我好像天生对厨艺没天赋,这段时间一直想学好做饭,可每次都是做的特难吃,每次把我爸都吃的直反胃……

后来直接就不肯让我做饭了。

樊守倒是很兴奋,似乎觉得我会做饭了,是一件多么令他自豪的事情一样,忙让我给他下面条吃。

我去了厨房刚把水煮开,大门就打开了,随后是我爸惊愕的声音从大厅传来,“你……你哪位啊?”

估计他是见到坐在沙发上,翻看我课本的樊守了。

我忙从厨房走出来,果然是我想的那样,我爸惊愕的站在门口,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樊守。而樊守则赶紧起身,朝我爸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您是碧落的父亲吧?你好,我是她的恩人。”

我以为樊守会说是我的朋友什么的,哪知他会说是我的恩人!这混蛋还能再坏一点吗?

“恩人?”我爸不解的皱了皱稀疏的眉头,朝厨房门口的我看过来,“落落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低着头,心想这让我怎么说呢?

就在我为难的时候,樊守又开口了,“叔叔,今天碧落出了一点小意外,是我刚巧路过,救了她。”

他这话一出,我以为我爸会很担心的问我一句怎么回事,可他却表现的很了然一样,“是这样啊!谢谢这位先生了,我刚才也听警察说了,如果不是你救我女儿,她恐怕就死在仓库里了。”

“爸,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之前可是还拿阿泰的电话给他打了电话报平安,他不可能知道的啊?

我爸走到我跟前,伸手将我一缕乱发掖到耳后,眼圈发红的说道:“落落啊,是爸没用,身体不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让你去上班……被人欺负!刚才警察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已经给你立案,今晚就去抓捕那个欺负你的主任。我听了之后,就要去找你,警察告诉我你之前在去医院病房输液,我就赶过去了,哪知小护士说你被救你的男的带走了好像,所以,我又赶紧回来找你。”

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因为我手机丢在仓库被烧坏了,所以,警察问我要联系方式的时候,我留得是我爸的手机号码。估计,警察立案之后,就给我爸通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