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汪洋痛苦的声音,我有点担心,因为,他向来处事不惊的,而且就算遇到困难也不会告诉别人,而是自己偷偷解决的。c』c』c读』c书,.■.o↑这次要不是刚巧樊守打电话给他,估计,他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樊守来求救。

求救对于他这种高傲的性子来说,是很需要勇气的。

“汪洋,你不会是在耍花样吧?居然会和我求救……”樊守显然也没想到汪洋会朝他求救。

“我不是……不是和你求救。你可以不答应我,那样也没人帮你解决陈玉莲这个麻烦了。”汪洋说完这句话,好像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我听到樊守朝手机里“喂”了一声,紧接着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然后我就看到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几个字。

樊守紧紧捏着手机,如黑宝石般的眼瞳转来转去的,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求救?那个汪教授怎么了?”陈玉莲这会忍不住问了句。

樊守没理会她,我则朝她简单的诉说了一下,“汪洋被人下蛊了。”

“他也被人下蛊了?那这样,我岂不是留在他身边也不安全?”陈玉莲现在想的事情不是询问汪洋有没有事的,而是还在想着她去留问题。

“老婆,你觉得汪洋这次是真遇险还是假遇险?”樊守考虑了一会,就将手机放回兜里,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樊守虽然平时看起来粗鲁的很,但不是个鲁莽的人,这会不敢贸然去救汪洋,怕他又是在使诈,设计害我们。

他这么一问,我仔细的回忆了刚才他们两个的对话内容。然后推测道:“如果是他主动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救他的话,那么我会怀疑他是提前设计好,来害我们。但是,这次却是你先打电话给他的,他并没有来得及设计什么圈套……而且,地点还在医大旧宿舍楼那边,那里是危房,墙体脱落,平时根本没人会进去。他就算是要设计我们,也不会让自己深陷危险的危房中的。”

樊守听我分析完,眼中却浮现出吃味的神色来,“你还真了解他,分析的头头是道!”

“守哥,现在可不是吃醋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去救他吧。”我劝道樊守。

“我去就行了,你在家呆着。”樊守并不让我跟着。

说话间,也起身去了养蛊的培育室。

估计要去找蛊虫带上,可是他进去之后,打开第一个蛊坛盖子,紧接着就“咔咔咔”的把楼梯间的一排蛊坛的盖子都打开了一遍。打开完毕,他看完里面的情况,就将外面的夹克衫拉链一拉,气的一掀外套,双手掐住腰,怒吼道:“昨晚蛊虫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居然全死了!哈,真是见鬼了,我樊守还能养死蛊!”

他这话一出,我干嘛跑到楼梯间那边,挨个去看蛊坛,发现蛊坛里的蛊虫真的都死了!

这些蛊虫可是樊守精心养了好久的,其中有几只还是他养了好几年的蛊虫。

樊守和汪洋不一样,他是把蛊虫当孩子养的,蛊虫死了,他心里绝对不好受。我担忧的看向他,只见他紧皱着厚重的眉毛,目光看着蛊坛发呆,似乎在失神想着什么,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悲伤。

“守哥,这蛊虫死的太蹊跷了,肯定不是你养的不好。”樊守对蛊虫那么细心,不可能会把它们养死的。

樊守闻言回过神,“当然不可能是我养的不好……”

说到这,他话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堂屋方桌那边坐着的陈玉莲看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陈玉莲居然表情淡漠的坐在那还有心思喝茶!

照理说,我们发现蛊虫死了,她不应该觉得好奇的跑过来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吗?可她这样坐在这,表现的这么淡定,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而且,蛊虫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陈玉莲来这住了一宿后,就全都死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老婆,看样子你还是要和我一起去救汪洋,记住带上吱吱。”樊守很快就平复了情绪朝我道。

“好!”我忙点点头,顺手将胸口衣服口袋拉开,并且朝屋顶那边唤了一声,“吱吱,过来!”

吱吱是个非常通人性的蛊虫,短短几天时间,它就已经听懂我给它下的简单的命令。这会,它猛地从屋顶的吊扇上,飞到我上衣的胸衣口袋里呆着了。

它现在收起翅膀只有拳头大小,呆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正合适。

“落落,我跟你们一起吧?”陈玉莲在我和樊守要往外走的时候,追了上来。

我还没开口,樊守就抢先道:“你胆子那么小,看到蛇,你不会怕吗?”

话末,樊守目露探究之色的打量着陈玉莲。

陈玉莲被他这么突然的一问,脸上浮现出心虚之色,随后忙低下头,伸手将长发掖到耳后,“我一个人呆在这也挺害怕的,万一再来那什么黑水蛭怎么办?”

“放心吧,我洒了雄黄在门口,它们就算来了,到了门口也不会进来的。再说了,就算进来了,它们也不会攻击你的,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樊守白了她一眼,再不理会她,而是拉着走了出来。

等我们打上出租车,坐上车之后,樊守才朝我问道:“你看出来了吧?”

“嗯。我堂姐不正常。”我低下头,心里发堵了。

一开始发现陈玉莲的时候,听她说第一句话,说在找我,我就觉得她很反常了。因为,就算我大伯大妈都不在了,她也不可能投奔我的。以她的条件,和她的性格,她会马上找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投靠才是。

“看来你还不算瓜。”樊守听到我这个回答,深深的舒了口气。

“守哥,对不起,害的你那些蛊虫死了。”虽然不知道陈玉莲是怎么弄的,但我敢肯定,那些蛊虫一定是她害死的。

樊守伸出略带薄茧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溺的道:“我的呆瓜婆娘,和我这么见外做什么?几只蛊虫能让你看清一个人,也值了。”

虽然樊守原谅了我,可我还是心里内疚的很,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赶她走吗?”

“干嘛要赶她走?我们得放长线钓大鱼,留她在这。还有,以后我可能要和你演演戏,你可要配合我。”樊守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抱着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