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吼出来,胸口也舒服了很多,我发觉现在浑身充满力量,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晕。

“哈哈哈哈……”

我看着这些红色光晕仰天大笑,只是我笑的越大声,心就越痛,脑海里孩子们的面庞就越清晰。

我崩溃了!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的孩子们为什么这样苦命,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差点被亲生父亲扼杀在手术台上,好不容易熬过了几个月出生了,可母亲却不在他们身边,仍由那个虚伪歹毒的王淑梅折磨,好不容易被母亲找回来,可是,还没过两年就来到越南被降头师害死!

“呜呜……他们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我的孩子啊……哈哈哈……妈妈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我现在崩溃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了,总之我好想和眼前这个可恶的降头师同归于尽!

“老婆……”樊守本来要来拉我的手僵在了半空,只有两个字,可语调充满了心痛和担忧的情绪。

我没有理会樊守。重新躬下身子望着倒在地上的阮格契,双手一把掐死死住他的脖子,“今天,我要让你这混蛋,血债血偿!去死吧混蛋……”

我掐他的脖子,是用了全身的所有力量,这一刻,我是恨不得将他的脖子掐断的。

阮格契的眼睛被我掐的睁得老大,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却没有害怕的神色,有的是一种嘲讽的笑意。

这种死不悔改的模样,更是气的要咬牙切齿!我掐他脖子的手,都因为用力而颤抖起来了。

这混蛋的脖子怎么还不断,他怎么还不死?!

“哈哈哈……”突然,一声几声大笑从我身后响起,紧接着,我本掐在手下的阮格契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直接化成一缕黑色的气体,从我的指尖散去,这时,我才看到,我掐的不是阮格契的脖子,而是门槛!

难怪我说怎么掐都掐不断了,原来,我被他施了降头术,产生了幻觉!

这一点发现,让我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啊……混蛋!”

“阮格契,我樊守发誓,我要让你和阮玉朵生不如死!”樊守这会也是气到了极点,手紧紧捏着拳头,发出咯咯骨骼捏紧的响声。

阮格契的笑声这会又在我们的头顶传来,“哈哈哈……就凭你,你连自己的孩子们都保护不了,还想让我们生不如死?哈哈哈……简直是大言不惭……”

我气愤的抬起头去看,却连阮格契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阮格契,你有本事显出真身站在我面前啊?”我环顾四周,朝他愤怒的吼道。

这个时候,周围早就升了一团团黑雾,让我和樊守的视线都被挡住了。

我不知道阮格契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我们产生幻觉的,可这一刻,我有种要是杀不了他,我不惜毁天灭地的感觉袭上身。

“你蛊性发作了,和个泼妇一样令人厌恶,我赶忙要出来见你?好了,我不和你们这些没用的巫蛊师玩了,你们自己爽去吧……哈哈哈……”阮格契这句话越到最后,声音越低。

我又急又恨,在黑雾中伸手去抓,可除了抓到空气以外,什么也没抓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可我重复了好多遍之后,把自己都喊的累倒在地,阮格契也不见踪影。

慢慢的周边的雾气都散开了,我看到房间里桌椅都翻了,就连台灯都掉在地上被踩扁了,我这才回过神,原来,在我嘶喊的时候,樊守也发了狂,把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毁了。

这会他颓废的坐在踹翻在地的床沿上,揪着自己的发根,呼吸很大声。

估计是没听到我嘶喊声了,于是,放下揪发根的手,缓缓抬起头朝我看过来,满是红血丝的眸里,全都是泪水。

我们彼此对望了好久,什么话都没说。

最后,他猛地起身,走到我身边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等我。”

我却笑着抖动起肩膀来,“有用吗?孩子们……孩子们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