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我故意假装害怕,大呼一声“不要!”然后,就跌倒在地,暗自将手压在地上的匕首之上,一把捉住匕首的刀柄,藏在背后。脸上还故意露出惊恐的模样,看向樊千的。

樊千真以为我被吓到了,嘴巴裂开的更大了些,“哈哈,果然是个胆小的女人,瞧瞧你这可悲的样子。你以为害怕的朝我露出祈求的目光,我就能放了你吗?”

我没说话,只盯着他看过去。心里也在想着怎么救樊守他们的计策。我现在手里有匕首,而樊守就在我前方几米开外的地方吊着的,他身下是那漂浮着白骨和那种泛荧光草莓的黑水池子。我要怎么才能拿匕首割破包裹樊守的黑蚕蛹呢?还有就是掉到这水中,樊守会不会有事呢?

我满心里都是疑问,同样的,我也十分着急。

“你眼睛发红,应该是身上沾满蛊性的人,不过,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被蛊性操控,也算是个奇迹了。”樊千说话间,手在水中一划,捞出一把泛荧光的草莓来,凑到鼻尖,嗅了一口,可怕的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来,接着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如果吃了蛊菌之后,会不会还是能够保持理智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纳闷间,他突然手指放在嘴巴里,吹出一种特别的口哨声,顿时,我感觉眼前萤光一闪,水中有什么东西拱出水面,朝我快速的游过来。我看不清它具体的模样,只看到一个篮球大小的黑色圆脑袋,这让我想起了上次在樊守黑蚕茧外看到的黑蚕来,难道是黑蚕茧?

想到是黑蚕茧,我就想起了上面吊着的樊守他们,估计就是这水里的黑蚕把樊守他们吊上去的吧?

我现在谁也靠不上,所以,我绝不能指望别人,只能自救,再救他人。我不能死,不能被制服!

看清楚形势之后,手紧紧捏着匕首的刀柄,慢慢坐正身体,等待着那水中的黑蚕冲向我时,给它致命的一击。

很快,那黑蚕就从水中游到了岸边,紧接着,用锯齿状的嘴巴咬着岸边的山石台阶,身子往上一拱一拱的爬过来。它的身体和婴儿那么大小和长短,爬动的速度在岸上并不快。等它爬到我脚边的时候,它便开始张嘴,朝我吐出黑色的丝线,一把勾住我的脚,想要一点一点的包裹我的身体。

我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在它吐丝缠到一半的位置时,我突然的一把拿出匕首,就猛地往它的头上狠狠的戳过去,眼看着就要将这恶心的大黑蚕给扎的稀巴烂的时候,突然,那些四面八方的乌蛇蛊,猛地朝我攻击过来,条条都是张大嘴巴,咬住我的手腕。我一条胳膊,被数十条蛇咬住,疼得我“啊”一声痛呼,匕首就“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脆响。这还不算完,那些后面动作慢的蛇蛊,因为张口咬的晚,没有咬到我的胳膊,就咬到了别的蛇的身上,那些蛇气愤的松开我的胳膊,反咬回去,顿时,一些蛇蛊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但这个时候,我被蛇蛊咬的胳膊又痛又麻,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了。黑蚕根本就没有因为我这边发生的变故影响吐丝的动作,不一会,我就被他吐得丝包裹住了下半身。

黑蚕吐得丝,带着一定的粘性,我怎么挣扎都不管用。而且,很快那些蛇蛊停止了自相残杀,而是转朝我传过来,不但把我双手给死死缠在身体上,还时不时拿带着恶臭的信子在我脸上吐着,弄的我好恶心。

“樊千你这老怪物,你不会得逞的,你这样的人,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瞧瞧你躺在水里的垃圾样子,滋滋,我真的可怜你,同情你……呃……”我身体挣脱不出来,就只能用嘴骂他了。我平时很少骂人的,但现在真的是气的失去素质了。

樊千估计被我这句话给气到了,吹口哨的声音换成了另一种音调。让那些蛇蛊直接勒住我的脖子,害的我呼吸艰难起来,因此也打断了我后面的话。

我被蛇蛊勒到最后,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被黑蚕裹住了,只和樊守他们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樊千嘴里还是在发出招蛊口令,随口我感觉到自己被一群蛇蛊拖着拽下了水池中。我顿时头皮发麻。想要喊不要,可喉咙太痛,我嘴巴干长了十几下,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