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安城从车上下来就急匆匆地往墓地里跑去,四处张望,一头短发有些凌乱,一身的风尘仆仆。

蓦地,他就看到一个柔弱的身影跪在一座墓前,头靠着墓碑,脸色苍白,定定地睁着眼,脸上全是泪痕,嘴唇没有血色,肩上一大片的血迹。

“唯一!”

安城震惊地睁大眼,立刻跑过去,弯下腰扶住江唯一,“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伤口怎么又成了这个样子,走,我带你去医院。”

这才几天。

她释怀地离开,又伤痕累累地回来。

江唯一目光呆滞地跪在地那里,一双眼中没有一点表情,只有麻木。

安城扶着她要起来,江唯一才像是突然回过神连忙推开他,“不要,不行,我妈不让我走,我不能走。”

她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完全没有往日的柔声音质。

“你都这样了怎么能不看医生?”安城担忧地看着她,“我带你走,我会和伯母解释。”

“不能,她会死给我看的,我不能再失去亲人了,安城,我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你放手。”江唯一已经没什么力气,无力地推开安城。

她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亲人,她失去得够多了。

不能再有。

绝对不能再有。

……

她的脸上惨白如纸,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

安城看着她肩上的一大片血迹,英俊的脸上露出愁容,他蹲在她身旁,担心地问道,“伯母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们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