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你不要这样。”江唯一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没事。”

项御天的拳头慢慢松开。

“项御天……”

“好了,别说了。”项御天沉声道,慢慢转过脸看向她,一双黑眸深邃,“你记着一句话。”

“什么?”

“我从以前就说过,就是死也会死在你身边,所以,没见到我的尸首,你不要再乱来!”项御天冷冷地道。

他今天本来是不准备出来的,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想清楚。

但他没想到,她以为他轻生,就这么往大海里走。

她要为他付出多少才算数。

“项御天……”江唯一惶恐地看着他,他说的每个字都让她害怕恐惧,她的手攥紧他身上的浴袍袖子,用力地抓住。

“……”项御天低眸看向她的手,静默。

“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江唯一说道,“其实那件事真的不能怪你,你当时才16岁。”

又在黑市混了四年,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心里的仇恨自然会放大。

项御天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江唯一和项荣锦一样,他们都不知道每说一句这样为他开脱的话,都是在他的身体狠狠地割下一刀。

刀刀割得比仇人还深。

痛如刀绞。

血流如注。

“项御天,你愿意和我聊……”

“我困了,想睡一会。”项御天打断她的话,黑眸深邃,一眼不见底,“你要不要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