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鲁智深拎着禅杖,走上前向左右看了一眼,突然舞动禅杖,狠狠砸在了路边的巨石上。就是那块刚才他藏身的巨石,轰的一声巨响,巨石被打得断裂两块,尘土飞扬。

解差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心更是砰砰直跳。

“兀那鸟厮,洒家也不为难你。

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被洒家知道你回去搬弄是非,便是相隔千里,洒家也不会饶你。”

那声势,骇人至极。

鲁智深犹如一尊金刚,怒视解差。

解差快要哭了,忙颤声道:“长老放心,小人还想活命。”

“大和尚,咱们吃酒去吧。”

高余和陈广牵着马,在路边向鲁智深招手。

鲁智深这才放过了解差,拖着禅杖大步流星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道:“就走就走,洒家刚才打了一架,肚子也饿了……走走走,咱们吃酒去,洒家定要和你见个高低。”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陈广而言。

陈广笑道:“大和尚,枪棒我且不惧,又岂能怕与你吃酒?”

“走走走,那咱们走!”

由于鲁智深没有坐骑,高余等人也就没上马。

四人三骑,沿着大道而走,很快便消失无踪……

知道那四人不见,解差才算是彻底放心。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出一口气,悄悄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他已经汗湿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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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

从十字坡到合蔡镇,如果骑马的话,半日光景即可抵达。

可由于鲁智深是步行,所以高余几人也是一样。四人走了小半日,便远离了十字坡,来到一处村舍落脚。

村口,有一座平房。

平房外,打着一座竹楼,上面还挂着一块布幌,上写‘小酒’两字。

这,是一家酒肆客栈。

村落位于大道一旁,但由于上元节才过去,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所以酒肆看上去,也很冷清。

那竹楼里,架起灶台,上面置有一口蒸笼。

四人走进酒肆后,那酒肆的小二忙迎上来,“几位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先打尖,是否住店再说。”

陈广温言吩咐,那小二忙应了一声,领着四人在竹楼里坐下。

“客人,要吃些什么?”

没等陈广开口,鲁智深道:“拿来那许多废话,有甚好酒好菜,只管端上来就是。”

说完,他从腰间的搭膊里,便取出了一贯铜钱,啪的落在桌上。

“小人明白。”

那伙计一看,顿时笑眯了眼睛,“今日正好打了一只肥狗,卤得火候正好。笼里还有两只肥鹅,客官可要品尝?”

鲁智深闻听,眼睛顿时亮起来。

“好好好,全都端上来。”

“再切五斤熟肉,拌好蒜泥,熟肉多有肥膘,我家哥哥,最喜欢这一口。”

马大壮笑了,咧开嘴,连连点头。

看起来,这几位是大客户。

那伙计那还能不知道来了豪客,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香肉十斤,肥鹅两只,熟肉五斤,多要肥膘,客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