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查找?”

“你说什么?”

高俅睁大了眼睛,看着高余。

高余犹豫一下,轻声道:“孩儿在杭州生活多年,对那边也较为熟悉。

此事,还关乎杀害我师父的凶手,所以孩儿想去杭州,亲自查找,寻找出证据来。”

“胡闹!”

高俅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你以为查找证据,是小孩子的游戏吗?

这事关重大,对方居然敢刺王杀驾,绝非善良之辈。你一个小孩子,又能有什么用处?就算你在杭州生活了多年,可苏杭两地官员无数,还比不得你一个小孩子?”

“可是……”

“没有可是!”高俅怒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休要再提。

吉祥儿,非是我不信你,而是这件事,真的非常凶险。你流落在外十五载,好不容易回来,我怎能让你再去冒险?别的不说,你昏迷这两日,你娘亲便骇的夜不能寐。若知道你要去杭州,岂不是要担心死吗?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你不要再说了。”

高俅说完,便怒气冲冲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看着高余道:“吉祥儿,想想你娘亲,莫让她心碎。”

这一句话,却说中了高余心中最为柔软之处。

他天不怕地不怕,却怕梁氏难过。

母子二人分别十余载,而今重逢不过二十日的光景,可他却能够感受出来,母亲对他的那份关爱。

可是,师父的仇,就不报了吗?

高余本来还再问一下,官府到现在都掌握了那些线索。

但是看高俅这模样,想来问了也是白问。

他慢慢走出书房,站在庭院中,抬起头来,看着碧蓝天空,久久不语。

今日无风,白云悠悠。

他静静站立着,目光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师父,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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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高俅和梁氏在屋里闲聊,说起了高余的想法。

梁氏一听高余想要去杭州,立刻紧张了。

“夫君,那怎么可以?”

“我当然知道不成,只是我又担心,这孩子性子倔强。

这些时日相处,我能感受到,吉祥儿是个念旧之人。他那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却被人杀害。他对他那师父感情深厚,肯定会想办法报仇。我就是害怕,这孩子一冲动,真就跑去杭州……娘子,要想想办法,找个人能拴住他,莫让他胡思乱想。”

梁氏顿时精神一振,坐起来道:“上次我与你说的扈三娘,你可打听清楚了?”

高俅愣了一下,笑道:“娘子吩咐,我怎敢怠慢?

扈三娘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三哥,他说那扈成是他手下的得力之人,扈三娘他也见过,长的确是花容月貌,只是性子有点野,喜欢舞刀弄枪……我是担心吉祥儿吃亏。”

“夫君真是糊涂,吉祥儿喜欢那扈三娘毋庸置疑,否则也不会梦中喊叫她名字。

性子野,喜欢舞刀弄枪……这又算得什么大事?

你那吉祥儿,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真要是那扈三娘能管住他,岂不是一桩好事?”

高俅,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