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寺谷口。

牛头阿傍稳如磐石,已然不动。

白石旁边,朱涯却在不停的写写画画,一会儿拿着石子排来摆去,一会儿又拿出骨签。

算了大半天,朱涯的额头上都滚出汗来。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朱涯整个人的脸色苍白无比,宛如虚脱了一般。

牛头阿傍似乎也感受到了朱涯的异样,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你算到了什么?”

朱涯神色有些慌张,抬起头来遮掩道:“没……没什么!”

“呵呵,徒儿,你虽然是我的徒儿,可也是他的朋友,对吧?”

朱涯一怔:“师父您何出此言?”

牛头阿傍不为所动,仿佛已将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般:“修为到了我这种地步,活了几千年的时间,如果连这点儿事情都不透,那我还怎么称霸阴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呢?”

“师父……”

朱涯低下了头,整个人被看穿的滋味真的不爽。

牛头阿傍冷笑一声:“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卦象中显示,这次对他来说,是个劫!”

“这……”

被一言戳破,朱涯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没错,任朱涯怎么算,这次卦象中显示的结果都是大凶。

对刘浪来说绝对是大凶之兆。

虽然卦象中还可能有一丝转机,可那转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也就是说,如果刘浪真来般若寺,极有可能会葬身于此。

“怎么办?”

之前朱涯偷偷给刘浪传过信,说要在般若寺会面,只因那时感觉般若寺这里对他来说有大机缘。

可如今再算起来,这机缘之说已荡然无存,反而是大凶之兆。

“师父……”

朱涯抬起头来,带着恳求之色道:“您究竟想要般若寺给您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