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从相国府里出来,便气势汹汹的去了李儒府上。

“李文优,你干的好事!”张辽一看到李儒就是大声喝道。

府中李儒听门童说张辽来了,第一时间先立时吩咐小妾让女儿藏好,转身就看到张辽这副架势,还以为张辽已经发现了唐妃的身份,得知了他的算计,不由身子一抖,他可是知道张辽平日里很义气,但发起虎来也会打人的,当下就要辩解,却听张辽大声道:“你给我找的什么娇妻,十四岁的丫头片子!”

李儒一听,顿时知道张辽并不知情,否则就咬的不是年龄了,当下眼珠一转,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文远,文远哪,你可是错怪为兄了,是你三番五次要为兄为你说一门亲事,为兄可是费尽心思,四处寻访,才为你找了一门好亲事。”

张辽气势一滞,说来还是自己招的事,真是自己不作死就会不会死。

李儒看压住了张辽的气势,便乘势追击:“何况为兄为你寻的娇妻不但出身颍川名门,更是倾国倾城美艳绝伦,品貌端庄,温婉贤惠,秀外慧中,知事明理……实乃万里挑一而不可得哪。”

“出身颍川名门?是哪一家?”张辽一愣,有些怀疑的看向李儒。

他倒不是很在意名门,但他心中一直怀疑这女子的身份。此时一听说出身颍川,而且是名门,并不是凉州人,不由有些疑惑了。难道颍川有世家投靠董卓了?他可是从贾诩的语气中察觉出这门亲事必有蹊跷的。

“来!来!来!”李儒忙拉着张辽:“先去与为兄小酌一杯,慢慢叙来。”

张辽哼道:“先说来历!”

李儒无奈的摊摊手,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的问了句:“文远可知颍川唐氏?”

张辽摇摇头,颍川的荀陈韩钟四大世家他听过,还知道郭氏,至于唐氏他却没听过。

“文远可读过战国策魏策之唐雎使秦?”李儒摇头晃脑。

张辽黑着脸:“直入正题!”

“哎,文远莫要着急。”李儒连连摇头,看张辽脸色不善,忙道:“这颍川唐氏便是唐雎之后。”

“胡扯!”张辽嗤笑道:“唐雎使秦不过是瞎编乱造,秦王傻了才让敌人携剑靠近他。”他本就每天读书,哪能没读过战国策,自然知道这个故事,九十岁的老头拔剑直接威胁秦王,显然是虚构的。

“不然,不然,”李儒连连摇头:“事虽假,人却真。如今颍川唐氏,可是曾出过三公九卿,更有数个两千石郡守。”

张辽面色微变,一般来说,出过两千石郡守的家族就可以算是低等世家了,如果出过三公九卿,那可就不一般了,即便不如荀陈韩钟四大世家,但也能算是中等的世家了。

二人说话间已经进了屋,很快有丫鬟端上酒来,李儒给张辽斟了一杯,张辽一饮而尽,哼道:“既是世家,怎可能与我结亲,小弟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时下婚姻最讲究门当户对,颍川那等世家基本是绝无可能将女儿嫁给他的,除非这个女儿有问题。

李儒狡诈的很,既然知道张辽不明白内情,哪能被他难住,当即笑道:“其因有二,一者,董公有命,谁敢不从?”

张辽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就想一巴掌拍过去。感情自己这个妻子真是被董卓威胁的,那以后能愉快的过日子?娘家还不恨死自己?怕是他们也把自己当做董卓的走狗了。

“其二,”李儒叹了口气,道:“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她刚嫁过一任丈夫,不过半年,丈夫便死了……”

“咳!咳!”张辽刚饮下的一口酒呛在嗓子里,瞪大了眼睛:“寡妇?”

李儒点了点头:“不错。”

张辽突然又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嘴角艰难的动了动:“十四岁的寡妇?”

李儒继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