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怒道:“我等虽为贼寇,却也是义气之人,正是官府欺压百姓,我等才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张辽哼道:“官府欺压百姓,尔等揭竿而起,复来劫掠百姓,比之官府更甚,百姓何辜,尔等不事生产,只是抢掠,所谓义气,不过自私自利之谈,也敢妄言义气二字?”

张燕闻言,不由愕然,随即低下了头,再也没有刚才的昂扬。

事实上黄巾军起兵之初,也是为了推翻官府,救助百姓,但起兵之后便失去了控制,为祸甚烈,所过之处,一片焦土!黑山军虽处于太行山中,但也时不时出来劫掠郡县,是以张燕闻言,无力反驳。

张辽看到将张燕的气势打压了下去,这才转了态度,沉声道:“我再问一句,可愿投降?”

张燕面色变幻,沉默不言。

旁边一个渠帅大吼道:“不降!”

张辽二话不说,拔出腰间中兴剑,一挥而过,那颗人头滚落在地,脖颈鲜血喷出,尸体倒地。

其他渠帅没想到张辽说动手就动手,无不大骇,慌忙躲避。

便是沮授几人也不由脸色微变,他们这些日子见到的是张辽的温和与嬉笑,此时才见到了他果断与凶悍的一面,对张辽又多了几分认识。

张辽看着那颗人头,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我问的是飞燕子,哪有你说话的份,多嘴多舌,该杀!”

那几个渠帅更是面色发白,浑身发颤,噤若寒蝉,对他们而言,死在战场上与死在这里,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辽又看向张燕:“飞燕子,我只再问一句,可愿投降?否则,便要用刚才所说之计了,百万黑山贼消亡,皆你不降之过也,到时候将他们的京观就堆在你的故乡真定,让你看一看那副壮观的情形,看一看他们对你的愤怒。”

其他几个渠帅看着张辽的神情,如看阎罗,这一刻张辽在他们心中的可怕,超过了皇甫嵩。

张燕浑身颤抖起来,看着张辽,眼里露出惊惧之色,看到张辽眼神渐渐凌厉,就要转身下令,他嘶声道:“愿降!”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张燕仿佛浑身失去了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

“很好。”张辽脸上露出笑容:“飞燕子做的决定很英明,相信他日百万黑山军也会感激飞燕子今日的决定。”

张燕抬头看着张辽:“我等既降,汝要如何处置?若是……”

张辽摆摆手,道:“迷途知返,犹未晚也,我只恨贼寇,却不害百姓,百万黑山军,说起来可战之兵不过二十五万,余者皆是家眷。汝等归降之后,选出精锐作为士卒,守护一方安定,余者全部安置屯田,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皆可饱食,相信比之每日抢掠,担惊受怕,有一顿没有一顿要好的多。”

张燕没想到张辽对黑山军了解的这么多,不过听到张辽所说,他神情不由一松,又道:“黑山军虽众,但渠帅众多,有三十多人,遍及八百里,我所掌控着不过十余万兵卒,加上四十万家眷。”

张辽点了点头:“余者不必问,汝先命所控兵马与家眷投降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