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指向着宫祟和圣女:“听闻汝二人神通最是广大,便祈祷罢,其余人等,一半念经,一半跳大神。”

他挥手:“台上台下的仙长们,都给我跳起来!道袍、草裙,本官都已准备好。”

他话音刚落,立时有亲卫抱来二十多件草裙,一半放在台上,一半放在台下。

宫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些草裙,额头青筋暴跳,那些仙长更是傻眼了。

“女仙念经,男仙跳舞!”张辽朝亲卫喝道:“帮他们穿起来,不穿的直接裸跳!”

“啊?”那些仙长不由惊呼,来不及反抗,百数亲卫已经冲上去,强行扒掉他们的道袍,给他们套上草裙。

有挣扎的厉害的,直接扒了道袍,丢在地上,赤果果的丢在地上,围观的女教徒立时纷纷转过头去,那些男教徒却瞪大了眼睛,至于亲卫,在张飞的带动下,无不大笑。

道袍被撕成了布条,那些赤果果的仙长不得不抢过草裙穿上。

转眼之间,台上台下多了二十多个穿着草裙的道士,在上万人的围观下,从来都是道貌岸然的他们一个个羞愤欲死。估计从今往后,他们死也不会在外面传道了,只会躲在山里。

“很好,我相信诸位仙长,做法的道具我为尔等准备好了,我的拜师礼也准备好了,我张辽已经准要准备拜师了!”张辽一副振奋激昂的神情,一挥手,又有亲卫送来了案台,香炉,猪羊,腊肉,作法和拜师的,一应俱全,连太平道总坛的那套道乐也带来了。

底下信徒看到张辽这幅姿态,一时间竟然有很多人相信青州牧的诚意了……

随着锣、鼓、铙、磬声响起,那些穿着草裙的道士却一个个遮掩着面容,直向后退。

张辽一挥手,乐声停下,他看着那些草裙道士,怒道:“尔等是仙长,向天祈求,何等神圣,一个个遮什么脸,装什么阿婆,左护法都死了,尔等还消极怠工,真是不义之极,跳!谁敢不跳,本官让他来陪左护法等大家跳!”

一个年轻道士大声道:“贫道宁可陪左护法,也不跳这……”

“很好!”张辽打量了他一眼,一挥手:“人头留着,把下面的家伙割了,黄天太乙是无所不能的,定然能给他接回去。”

张辽话音一落,立时有亲卫上去,将道士按倒在地,二话不说,草裙一拉,利刀就过去了。

围观的众人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包括张飞。

那道士一下子吓傻了,疯狂挣扎着,嘶声大叫道:“贫道要跳,跳!”

“起乐,再敢不跳者,阉!”张辽厉喝一声。

乐声再起,这一次,那些仙长不敢怠慢,歪七扭八的跳起了草裙舞,只是一个个动作拙劣,逗得众亲卫无不大笑,连那些官吏和不少百姓也笑起来,他们今日可算大开眼界了。

只有不少信徒还在看着天上,看着于牙的尸体,期待着黄天太乙显灵。

片刻之后,乐声停下,众道士羞愧的相互躲避,张辽踢了一脚于牙的人头,面无表情的拍手道:“好一曲草裙舞,可惜左护法的人头没回去,看来黄天太乙很忙,没工夫理会他,尔等还是为他哭丧吧。”

有几个道士下意识点头,余者沉默不言。

“给本官哭起来!”张辽一脚将那人头踢入太平道信徒中,斥骂道:“如此见死不救的黄天太乙,尔等拜他作甚!真是一群贱骨头!还是尔等造了一个黄天太乙出来,欺瞒良善百姓,搜敛钱财,满足一己之欲?”

众道士噤若寒蝉,此时那些信徒也不喧闹了,纷纷看向太平道众仙长,眼里透出了怀疑和困惑之色。

张辽一把将一直沉默的太平道主宫祟拉出来,喝道:“宫祟,汝为太平道主,汝且告诉本官,告诉在场的所有百姓,为何祈祷不出黄天太乙?尔等是否编造一个黄天太乙,欺瞒良善,搜敛钱财,图谋不轨?”

宫祟睁开眼睛,缓缓道:“一切上真天仙神将,不附生人之体,若辄附人语者,决是邪魔外道,跳大神乃巫祠所为,我道家自有符咒正法,不曾有跳大神之说,却不知张使君是从哪里听来的,真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