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士兵吼罢,张辽挥了挥手,场面立时静了下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辽下了高台,来到了那些沮丧痛哭的黄巾信徒面前,史阿带着亲卫急忙要跟随护卫,张辽摆手阻止了他们。

那些信徒看着张辽,有敬畏,有感激,有沉默,有颓丧,有悲伤,还有仇视,有些人信仰已深,陷入魔症,并不是所有人在太平道被揭穿后都会感激张辽的,失去信仰的他们会更加彷徨痛苦。

张辽来到几个哭泣的信徒面前,停下了脚步。

“哭什么!死了一个畜生就开始哭丧了?本官要将他们全杀了,尔等可要全部陪葬?本官可以成全尔等孝心。”张辽声音冷厉,吓得那几个哭泣的信徒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哭泣,眼里露出畏惧之色。

“看看尔等一个个颓丧的怂样!”张辽却怒气不歇,戟指一众失落颓废的太平道信徒,恨铁不成钢的斥道:“一个个拜什么黄天太乙……那都是泥巴捏的,烂铜做的,记住,泥巴是用来种地的,用来踩的,烂铜是用来铸钱,用来花的,不是用来拜的!

一个个对太平道比对尔等父母还亲,忠孝仁义丢的一塌糊涂,扪心自问,父母给了尔等什么,身体发肤,养育成人,恩重如山!

太平道又给了尔等什么?期满诈取,骗了尔等的钱财,拐了尔等的妻女,尔等还把他们当做祖宗一样膜拜!

脑袋被驴踢了不成?还不如去崇拜猪狗,猪给尔等肉吃,狗给尔等看门!”

张辽又指向于牙的尸体和那群太平道首领:“就说那于牙,尔等崇拜他什么?吃的肥胖?长得丑陋?是头牲畜?还是花言巧语,行径恶劣,帮尔等花了钱财,照顾了妻女?

再看那一个个所谓的仙长,脱了道袍连只落毛鸡也不如,说他们是没毛鸡,真是侮辱了鸡,以后还让鸡怎么见人!穿上草裙一个个披头撒发鬼鬼祟祟人模狗样,跳舞比不上猴子,念经不如猪哼,符水不如粪水,有什么可崇拜的?尔等穿上草裙比他们英俊百倍!打个喷嚏都比符水有用!”

噗嗤!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笑,张辽身边一众亲卫更是爆笑,主公这一番斥骂太痛快了!

那边二十多个草裙道士更猥琐了,恨不能钻到地里。

而那些太平道信徒一时间都被骂懵了,不过有很多人眼里露出羞愧之色,张辽的话字字见血,令他们深感羞惭,不少人已然如梦方醒。

一口气骂完,张辽看到有人露出羞愧之色,这才哼道:“知道羞愧,还算有救,否则直接埋了算了。”

他目光扫过一众信徒:“汝等可有人曾被符水治好的?”

众人这次什么也不敢接茬了,实在怕了这个不按套路来的青州牧,没看那些仙长被整的多么凄惨。

不过也有人胆子颇大,开口道:“俺娘的病就是太平道的仙……治好的,所以俺才信了太平道。”

“这才正常,”张辽点了点头,道:“太平道的符水,有不少里面是搀着草药的,自然有用,不过是装神弄鬼的用药救人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不少人恍然大悟。

张辽又大声道:“不过有些符水,未必有药,但也能治好病,所以才能蛊惑人。”

“张使君,这是为何?给俺们讲一讲。”人群中牧寒装作寻常百姓大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