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家狭窄的前院,二媳妇林氏双手叉腰,嘴里唾沫横飞的咒骂着穆家老三的女儿穆双双。

“穆双双,你个除了吃,啥都干不了的废物。”

“你给老娘说说,一上午的时间,让你晒个稻子,咋地稻子还在一坨?”

伴随着刺耳的咒骂声,叫穆双双的姑娘抱着头。

瘦小的身子缩成一个球团,远远看去像是堆成一团的破棉絮。

她的身子一直在抖,很显然,她十分的惧怕眼前这位二伯母。

但是就算吓成那样,她也没敢挪动半寸地,脚下一动不动的,就像钢钉扎在地上一样。

“你个邋遢货,又脏又臭,咱老穆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货色存在?

昨个村里人都说你走了他们屋跟前,害他们整个屋子都是臭的”

“整天就知道整这些幺蛾子,你咋地还不去死哩?”

林氏说了这么久,嘴巴都说干了,可这个死丫头还只是抱着头,连个屁都不崩一个。

“瞧你那臭样,就老三媳妇那只老母鸡护着你,全家谁不是巴不得你死?

整天在家里啥也不做,尽是浪费家里的口粮。”

光骂,林氏还觉得不过瘾,她干脆从腰间拿出自己早上绣花时,别在腰间忘记取下来的绣花针。

绣花针离开林氏腰间的布之后,在空气中泛着刺眼的寒光。

地上的人儿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头,颤抖着身子。

浑然不觉危险的临近——

林氏朝着地上的人扬起一个阴险的笑,然后将绣花针高高的举起,对着抱着头的人一顿猛扎。

第一针,直接扎在穆双双的骨头上,她发出一声惨叫,但也仅仅是叫。

因为还有第二针,第三针——

像雨滴一样的绣花针,一下下的扎在穆双双的肩上、手臂上……

“呜呜呜……”她发出一阵阵幼兽死亡时的哀鸣,脚下,却依旧未挪动半分。

看着明明痛的要死,却不敢反抗的人,林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整个老穆家,就这么个废物,被人打了,不敢还手不说,连挪个地儿都不会。

人家都说死猪才不怕开水烫,这臭丫头,估计连开水烫熟了,都不会挪个猪窝。

“我呸,没用的东西!”林氏又咒骂了一句。

外出倒潲水的穆家主母穆老太看到儿媳妇对自家孙女做的一切,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冷冷的开了口。

“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死丫头,见到老婆子我都不知道张一句嘴”

整天跟哑了喉一样,搞得所有人都欠她的一样。”

“呸,丧门星,臭东西,身上又脏又臭,比茅坑里的臭虫还臭。”

得到婆婆的指令,林氏愈发的嚣张。

她提起自己的脚,用力的踹上穆双双瘦弱的脊背,一边踹,还一边长着嘴大笑。

只听见“嘭”的一下,穆双双身子脱了力,人直接撞在了她身旁的石磙。

血汩汩的从头上冒了出来,殷红的血,流在穆双双脏兮兮的脸上,瞬间就变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