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地图跑进卧室,对着电脑找地方,结果没有找到只言片语,让我有些郁闷。查了半天,也没有头绪。我到冰箱拿了一罐冰镇啤酒,用力一拧,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这时,小舅不合时宜地喊:“走了,走了,时间差不多了。”

我那一口啤酒没咽回去,呛得眼泪鼻涕全流了下来。我拿起背包就跟了出去,小舅见我一个大包,“你都带了些啥啊?”

我说:“过夜用的衣服,刀什么的。”

他拉开一看,随即把衣服拿出来,“你这些用不上,带刀就可以了。你说你要是古人多好,带着出去还不算犯法。”

我没好气,背包一背,登上陆战靴,就晃晃悠悠地出门了。

车开进一个小院,满地的石子,夹杂着黄土。我看到了那辆烂面包车,还有那辆吉普。天,这烂面包车居然还能开!那辆吉普车依然是老样子,就像很久没见的兄弟那样,它们让人备感亲切。

我刚跳下车,抬眼就看见花姐,她穿了件紧身背心,凹凸有致,一条红色的运动裤,感觉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此时她正在看吉普车的引擎,长发盘起。看着她那细长的脖颈,我真想上去吻一下。

我正打算凑上去,她却已面无表情地合上引擎盖,戴上墨镜,转向我。

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在了他的桑塔纳里,探出头来喊道:“检查好就走,时间不早了!”

我纳闷,这时间不早了,咋就不知道早点准备呢?

我想和二叔坐一起,看他进了烂面包车,就跟着凑了上去,却看见花姐又走向那辆桑塔纳。我停下脚步,这个时候,是快乐和爱情的选择了,我该何去何从呢?大家都上车了,我还站在原地,不停纠结。

二叔冲我按了按喇叭,喊道:“你想啥呢,还不上车?”

我一咬牙,现在去花姐的车上不明智啊,还是跟二叔吧。我拉开烂面包车的车门,看见二叔正在摆弄他的音响,笑道:“这破车还弄个音响,搞错没?”

二叔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懂个毛啊!这车就是拿辆‘蓝鸟’跟我换,我都不换,结实得很啊。”

我也没有争辩,上了车,音响放的居然是蔡依林的《舞娘》,二叔还一边听,一边跟着哼哼。我有些烦躁,后悔坐错车了。不过老天总算有眼,车刚起步,还没走出大院子,那音响就停了,二叔怎么折腾也出不来声。

郁闷之下,他直接关了音响,唠叨道:“什么嘛,还说没问题,到处都是问题,这音乐真难听。”

我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

二叔说:“本以为加个音响可以解闷用,奶奶的,就是个废品!”说罢闷头开车。

我咳嗽了一下,“二叔,你好歹给我讲讲这回坟头的情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