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等这会儿呢。我装作笑得前仰后合,直接扑到花姐的腿上,哈哈大笑。花姐居然没有抽我,这个便宜算是占到了。我坐起来,侧着身,笑着看花姐。她则冷冷地看着我,“你大学就学这个?”

我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有些结巴起来,“这个……这个,纯属娱乐,纯属娱乐我小舅,哈哈,娱乐!”

小舅看着我,居然说了句:“这个笑话不错呀,以后我去玩的时候给朋友猜。外甥还有没有?再给我说几个。”

我哪里还敢说呀,这形象毁得那叫一个彻底,幸亏目的地到了。凉爽的山间,小溪流淌着从山顶融化下来的雪水,冰凉彻骨。小舅把西瓜、啤酒丢进河边,自顾自地跑进蒙古包里,和牧民谈吃饭的问题去了。

山上长着茂密的松树,还不时地有旱獭从树洞里探出头来张望,感觉真是好。

我紧了紧陆战靴的鞋带,就吼着花姐和二叔去爬山,小舅远远地喊:“一个小时哦!我带了半只羊,你们玩儿得差不多了就回来。”

这山比较靠谱,说陡峭不陡峭,不陡峭吧坡度还很大,我几乎快和地面挨着了才能往上爬。山林里充满了松香的味道,掺杂着松枝腐败的气息,不过感觉好闻极了。

我跑在最前面,不时地伸手去拉一把身后的人,拉二叔的时候,他冲我挤挤眼睛,我当没看见。拉花姐的时候,我那叫一个小心翼翼,但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我拉,自顾自就上来了。

到了山顶,我开心得要炸了。山高我为峰!我张开双手,眺望远处的山峦,感觉自己快飞起来了。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干脆又躺在地上,枕着大石头,感觉真安逸啊。

二叔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身边站着的花姐,说道:“小花,你今年多大了?”

花姐看了看二叔,“二十五了。”

二叔又问我:“你呢,珉儿?”

我看着他说:“我二十一了。”

二叔说:“你们也都不小了啊。真快啊,珉儿刚生下来的时候,我才上小学,如今……唉,老啦!”说着,看看我。

我纳闷,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二叔接着说:“我有个遗憾啊,上学那会儿,有个女孩对我特好,结果当年你爷爷带着我去挖坟了。现在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我还是单丁。你们都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了啊。对了小花,我们家珉儿对你一直有好感,你应该知道吧,干这行,不好找缘分啊!”

说着停顿了下,看看花姐。花姐没说话,但是我看到她目光有些飘移不定了。有戏!我坐直了身子,二叔又说:“小花,你对我家珉儿,有意思没?如果没有吧,就说出来,也别耽误了谁!”

花姐看了看二叔,又看了看我,“你爸现在天天发火,你还有这个心思吗?”

二叔似乎不担心,“他归他,现在我说的是你和珉儿。咱搬救兵,不能这么搬啊!”

花姐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二叔会追问。她想了一会儿,“以后再说吧!”说着转身就下山了。

我和二叔愣了,这……这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这太极打得真叫一个厉害,好半天,我问二叔:“这算不算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