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之面不改色的道:“现在你当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早晚有你需要忌惮的那天。”

商绍城不是听不出出周砚之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他开口说:“要是找个自己喜欢的,我自己就会注意,自然不会出去乱玩儿,指望其他人让我害怕?哈,做梦呢吧?”

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周砚之也不生气,只笑着说道:“还是年轻啊。”

他这话摆明了嘲讽商绍城天真,商绍城立即怼回去,“在你面前当然不敢比‘资历’,对了,查小浓没再缠着你吧?”

周砚之不动声色的说:“我们是和平分手。”

商绍城似笑非笑,“是么?我听说她满海城在打听你,怪不得你跑夜城来了,原来是躲情债。”

周砚之边叹气边说:“哎,老有一些想不开的人,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吗?”

商绍城心底冷哼,好聚好散?当初追查小浓的时候,他可明明许诺天长地久的,连‘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种酸诗都念的出口,现在倒嫌别人穷追不舍了。

这都算查小浓没能耐,放着厉害的,非把海城的天搅翻了不可。

电视里面放着重播的球赛,商绍城跟周砚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约莫能有个半个小时,周砚之主动提议要走。

商绍城当然不会留他,赶紧给送走。

站在楼下,他抬头朝着二楼喊:“走了,出来吧。”

岑青禾一直躲在主卧,闻言开门出来,她站在围栏处往下看,“这么快就走了?“

商绍城道:“你觉得快,我觉得度秒如年。”

岑青禾吸了吸鼻子,边下楼边说:“是胖子家烧烤吗?”

商绍城说:“你这鼻子,不当缉毒犬浪费了。”

岑青禾饿得不行,快步跑到沙发边,看着茶几上各式各样的好吃的,立马食指大动,抬手刚拿起一根串,商绍城握着她手腕说:“不吃他那边儿的。”

岑青禾仔细看了眼串,确定道:“他没吃过。”

商绍城说:“你还真是要吃不要命,你不怕他给你下毒?”

岑青禾就着商绍城的手吃了一口,含糊着回道:“他大半夜突然来查岗,一定是想帮周安琪探探风,看你这边有没有其他女人在,至于买的这些吃的,纯粹是掩人耳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都要饿死了。”

商绍城见她吃心已定,遂放任自流。

两人坐在沙发上,岑青禾左手拿串,右手拿筷子夹土豆片,是真的饿了。

商绍城下巴一瞥,示意桌上的头绳,“你不是一直没找到嘛,周砚之眼睛尖,他帮你找着了。”

岑青禾一看到头绳,下意识的瞪眼问:“他知道我在这儿?”

商绍城道:“你真拿他当侦探了?他顶多猜到我这儿有女的,不敢肯定就是你。”

岑青禾顺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还跟你在一起,他俩一定闲不住来找我的麻烦,我才懒得应付他们。”

商绍城瞥着她道:“真有你的,你不让外人知道也就算了,你也不在周安琪面前炫耀,你不说她故意找你茬了吗?”

岑青禾说:“挑衅的人多了,我用不着得谁跟谁炫耀我有,我有没有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我都能想得到,我要是一时痛快告诉周安琪,咱俩还在一起,她指定要作妖,不是作你就是作我,何必呢?”

商绍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感慨的道:“长大了。”

岑青禾一晃脑袋,蹙眉道:“我一向大气。”

嘴上说着大气,其实是小心翼翼。

岑青禾深知一段感情能维持下去,不仅仅靠两个人自身,外部的因素也很重要,所以她不急于炫耀,她只享受低调的幸福,旁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她不需要别人的羡慕,日子是自己的,自己幸福才最重要。

商绍城就是喜欢岑青禾这一点,平时小地方很任性,但该懂事儿的时候,绝对拎得清。

其实家里也给过他明确的指示,在他身份初曝光的阶段,可以炒新闻,但是不能真有实锤,比如女朋友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