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都是你画的?”

华惜芸悄悄走进杨宁的房间,如今他俩的关系彻底明朗化,即便是进出各自的房间,也无需担心旁人的闲言碎语。

看着一地的稿纸,还有被揉成团扔到垃圾桶的废纸,华惜芸弯下腰,拾起一张稿纸,仅仅看了会,脸上就浮起新鲜感。

“你画的这些都是什么呀?感觉建筑风格好奇怪,既有中古时期的欧式风,又充斥着一些幻想色彩,感觉跟神话电影里的场景差不多。”

华惜芸放下这张纸,然后轻轻搂住杨宁的脖子,轻声道:“该不会是打算设计一款网络游戏,或者拍电影吧?”

“你猜?”杨宁放下手中笔纸,然后握着华惜芸的柔荑,笑道:“芸姐,难得有一个午休,干嘛不多休息点?”

“想你了。”华惜芸轻声道,她发现,自己说这些话愈发自然,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羞态。

杨宁松开华惜芸的柔荑,然后站起身,轻笑道:“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正好天气还不错。”说完,他瞄了眼窗外。

“恩。”对于杨宁的要求,华惜芸欣然同意,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这幢公寓,漫步在清泉中心的花圃。

“是齐爷爷。”

走着走着,忽然,华惜芸发出一声轻咦,然后道:“齐爷爷是我的老师,从小我就跟着他学画画。”

“难怪你画得那么好,走,过去看看。”

齐飞鸿,在建国前,凭借一腔精忠报国的热血,不畏生死,屡立战功,只可惜中年时儿子忽患重病撒手人寰,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伴也因为儿子的死郁郁而终,当时国家考虑到齐飞鸿的生平,以及当时的实际情况,破例让他住进了清泉中心。

从位子退下来后,齐飞鸿就孤身寡人,平时很少跟别人接触,寄情于诗画,常有佳作出现,这也多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

“齐爷爷好。”

“齐爷爷好。”

杨宁跟华惜芸笑着走来,齐飞鸿停下笔,转过头笑道:“是惜芸呀,真巧,你也出来散步。”

说完,齐飞鸿望向牵着华惜芸柔荑的杨宁,挑了挑鼻梁的老花镜,目光透着点审视味。

半晌,齐飞鸿点了点头:“一表人才,你就是杨家的那个小子吧?”

“是的,齐爷爷,我叫杨宁。”杨宁点点头,他也听过齐飞鸿的事迹,对这个老人也相当尊重,毕竟,如果不是齐飞鸿不擅于溜须拍马,跟上面搞关系,那么当时他坐的位子,绝不可能仅仅止步于高不成低不就。

“齐爷爷,这是您画的呀?”

华惜芸走到齐飞鸿的画前,这幅画已经接近完成,是一个古代女子的曼妙背影,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

之所以是接近完成,是因为,在画的左侧,特意留下了一片较为宽敞的空间,以华惜芸对齐飞鸿的了解,这是为了用作题词之用。

“恩,之前看过一本野史,今天就忽然心血来潮,打算将脑海中的主人翁画下。”

齐飞鸿笑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这个故事?”

杨宁跟华惜芸互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齐飞鸿抽出一根老烟杆子,自顾自的放了烟丝点燃,一边抽着,一边仰着头,说着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