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帐篷的时候,魏什么已经醒了,还点亮了灯笼。

我抓起床头的棉衣穿上,魏什么坐在床上怔怔问我:“为什么琴儿刚刚在尖叫?”

可是我并没有心思回复魏什么,继续整理着衣服,魏什么又问道:“为什么你要穿衣服?你要去哪里?”

我穿好衣服,说:“没有为什么!”

说着,我出了帐篷。

我刚刚出帐篷就看到寒冷的夜风中雷琴提着一盏灯笼,牵着一匹马正焦急等待,司杜阿华则是早已经上了一匹马。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把尼泊尔军刀别在了腰间。

“走吧!”

我接过雷琴手中的缰绳,跨上马,虽然没骑过马,可是……我只要不从马背上掉下来,应该就没事儿了吧?

“走!”

司杜阿华此时可是心急如焚,他用力一踢马身,那马儿就开始在雪地里飞驰起来。

我接过雷琴手中的灯笼,也跟在司杜阿华的后面。

虽然没骑过马,但是……想要不从马背上摔下来,对我来说还是蛮轻松的,我一只手死死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提着灯笼。

我才发现那灯笼就没多大用处,因为那雪白一片,让这个夜里并不是漆黑一片。

大约十分钟之后,司杜阿华就在我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我也看到,也就是在坡下帐篷区的位置,燃着熊熊烈火。

“张浪兄弟……到了!”司杜阿华回头焦急对我喊道。

我点了点头,说:“下去看看!”

于是,我们骑马快速往火光燃烧的地方而去。

不多时,我仿佛听到了那大火中有女人孩子在哭泣的声音,我急忙叫住司杜阿华:“阿华,等一下!”

司杜阿华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说:“下马,悄悄过去!”

司杜阿华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和司杜阿华纷纷下马,司杜阿华把马绑在附近的一处木桩上,据说这就是专门用来栓这些牲畜的。

在拴好了马之后,我们便是悄悄靠近那火光燃烧的地方。

此时,我大概看了一下周围,这块地方有二十来个帐篷,但是现在还有一半没有被烧。

我和司杜阿华循着声音往那哭声的地方去,我们躲在一个帐篷后面,便看到了令人愤怒的场景。

此时,只见拓跋武正坐在一张轿子上,一只手搭在轿子边,十分轻松的托着腮,他的周围站了二十来个穿着“丧服”的人。

在拓跋武的面前,司杜家上上下下大约有二十口人都是被绳子绑了起来,包括司杜蓝白,一起跪在一处空地上,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正在燃烧的帐篷。

我和司杜阿华的位置此时就在拓跋武左手边帐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