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气氛好不是什么坏事,我身在其中却有着很不舒服的感觉。

假!

放眼望去,所有人的笑容、神态、谈吐都很假,像是在演戏。

六个人,为由我说话很少,身上缠满绷带,脑袋上还挂了好几圈,能露出的五官也都是浮肿的。在这种情况下,塌鼻梁还能认出我,我给他一个大写的服。

另外,赌客都上桌了,负责发牌的荷官却没出现,这个也不合规矩。

塌鼻梁与阿四一上桌,前者就先定下了玩法,显然他对炸金花很有把握,阿四与塌鼻梁本来就是一家人,高进的人,现在我看不出他们上桌的目的,那刘老板呢?

我多看了刘老板几眼,发现他只是默默抽着烟,面前放了杯酒,右手中指不断在杯壁上画着圈,与身边的卷毛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他脚边放着个铁皮箱,一根犹如尾指粗细的链子将他与箱子链接在一起,不用说,箱子放着的应该都是钱。

“小瘪三,上赌桌带钱了吗啊?”

我愣了下,眨了眨失神的眼,看向说话的刘老板,他正不怀好意的抱起铁皮箱,嘲讽的对着我,拍拍箱子接着说道:“今天你要有能耐赢走我这里面所有的钱,我就把你的老相好送你,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对局?”

这个时候,刘老板提到丁香,显然是在跟我往心理战,想利用丁香扰乱我情绪。

胖子虽然跟阿四他们在说话,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身上,听到刘老板这么说,他一边小飞他们打哈哈,压在我肩上的手轻轻敲击了几下。

我勾起嘴角,摸了根烟递给刘老板,同时丢了根给卷毛,笑着说道:“刘老板的女人,我哪里敢要啊!况且,我就是个门外汉,马爷看得起,开这场赌局,别说赢你的女人了,我能在这场赌桌上不输掉内裤就不错了。”

刘老板哈哈大笑起来,他摸着没几根毛的脑袋,忽然止笑喝道:“马爷,你赌场不行啊,我们都在这里做了那么久,怎么连个发牌的人都没有,这局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啊,要是不赌了,我可要回去保美人了啊!”

“不好意思,让各位爷久等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我稍稍扭头,闻到一个桃花香,转眼间,一名娇小可爱的女子从我跟前走过,站在了赌桌的另一边。

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圆圆的小脸,圆圆的眼,挺直的鼻梁下圆圆的鼻头十分抢眼,粉嘟嘟的嘴唇不说话的时候都是微微上翘的,说句实话,这个女孩不漂亮,充其量也就是可爱。

“各位爷,圆圆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说着,女孩向后退了步,双手交叉摆着身前,冲着我们一鞠躬,标准的90°大弯腰,过了头的礼貌,夸张的假!

啪!

圆圆直起声的时候,塌鼻梁怒拍着桌子,不爽的喝道:“臭婊子,你他妈给谁鞠躬呢?这牌还没开桌,你丫的就给老子又赔礼又鞠躬的,是几个意思?咒老子输钱是不是?”

本来挺好的气氛瞬间被塌鼻梁破坏殆尽,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静的我可以感觉到脚下机器轰鸣的震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