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处,在做的几个人都面无表情的不吭声,只有小辫子映衬的点头,表示没问题。

我站在这些人中间,把他们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觉得这些人吧说话都挺客气,但一转眼就跟变了个人似得,要知道五万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一场输赢都快赶上我两年半的工资了。

“小王,开始吧!”表哥朝我挪挪下巴,他眯着眼,嘴里叼着烟,完全不是我说认识的那个李强。“记得没人上牌不收水钱,底钱不能动,知道了吗?”

我木纳的点点头,拿起花姐送来的扑克,拆开后,推到他们跟前,示意他们验牌。

几个人随意翻看会,确定纸牌没问题后,我开始慢条斯理的当着他们的面洗牌,借着洗牌的时间来放松自己的情绪。

我用高进教过的方式把纸牌正反各洗了两次,故意洗散一次,中间的牌弹出去,迎来几个人的轻笑声。

花姐从旁淡然的说道:“不要紧张,好好洗牌发牌,可不要弄错了。”

我像个生手似得吸了口气,重新拾起桌面上的牌,这次真假交错几次后,差不多把所有纸牌的顺序都记了下来。

这不是我想要在赌局上帮表哥,而是循着这个机会试试这几日磨炼的效果。

现在,我是整个赌桌上唯一可以动牌的人,如果在我发牌的时候,谁翻开的牌与我记住的牌不相符,那这个人必定还是出千了。

跟这些老手对弈,我自认没这本事,但我有小聪明,利用假洗的方式来验证对方,省心又能替表哥守局,何乐而不为。

接下来各自抽排决定坐庄,小辫子抽到了张10,其他人都放弃了抽牌的机会,我很纳闷的看着他们,表哥好心的跟我解释了下,这叫‘见十封手’,谁要抽到10,那其他人就不会再抽。

我老实巴交的‘哦’了声,敢情赌桌上居然还有那么多不成文的规矩,我还是真长了见识。

定了庄,便开始轮流给他们发牌,我并不去记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牌,而是在发牌后记住其中的规律,要是中间我记错了一两张牌,并不影响整个发牌的牌局,说直话,这个真的很费脑子,不过却很有趣。

牌局开始后,屋里极为的安静,我低着头只顾着发牌,前三把都没有问题,他们拿到牌之后看了两眼就弃牌了,这个举动刚好迎合了船上卷毛说过的,逢赌不赢三把局,怕坏了当日的运势。

这种说法我在其他地方听说过,做生意的人有句话,前三赔钱,中三赚本,后三起赢钱,赌局中的三把局应该跟这个是同理吧!

从第四把开始,我发现他们一个个开始正襟危坐,收起一脸的嘻哈,嘴角紧绷,眸子铮亮,各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没啥特别的,不过站在小辫子身后的黑衬衣从开局到现在,视线就没移开过赌桌,他比谁都要看得认真。

这个人虽然相当关注赌桌的变化,但对谁的输赢完全不感兴趣,偶尔喝口茶,抽根烟,眯起眼的时候,却一脸呆滞,怎么看,黑衬衣都透着股邪劲。

与此同时,站在黑衬衣边上的夹克男可没那么安分,他背着双手两头走来走去。

梳着油头的他看起来就跟个包公头似得,不是跟这个人要根烟,就是跟人借个打火机,要不就自己拿水咕咚咕咚的喝,从开局到现在就没消停过,还每次都整点声音出来,相当让人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