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惶惶,而东厂,刘瑾,却是春风得意。

诏狱,其实,是一种权利,只要有了这权利,哪怕是你弄一间破屋子当监狱也是快以的。

只是,刘瑾自然不可能如此了,在东厂大破土,兴建土木,地牢水牢,等,那可是一个不拉的,各种上好的木材。

刘瑾心里,可是有比较的。

好不容易弄来了诏狱,定然是要建的严实些,结实些的好。

可以说,现如今的刘瑾,把诏狱当成是了宝贝的来建设的。

都察院内。

戴珊捏着手指的信,却是有些头疼。

戴珊手中的信,不是旁的,而是在南京都察院坐镇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的信。

信中,牛景德所言,左佥都御史曾毅去了南京,虽在南京任应天府尹,可曾毅为大才,言下之意,让曾毅只担任一个南京应天府尹,那是大才小用了,最好,是让曾毅一起管着南京都察院。

而且,现如今,都察院内,只有一个左都御史及左右佥都御使。

总不能京城都察院之留下左都御史坐镇吧?

不能什么事,都让都察院的首官左都御史去出面吧?

是以,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想要回京,让曾毅这个左佥都御史任应天府尹的同时,以左佥都御史的身份领南京都察院。

拿着这封信,戴珊就觉得一阵头疼,这信的意思,他岂会不知道?

这是牛景德当初让人参奏了曾毅,现在,曾毅去了南京,他怕曾毅找他麻烦,这是想躲回京城的。

当初,那参奏曾毅的奏折上,虽然没有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的名字。

可,牛景德是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岂会不知道这种事情?

下面的御史越过他参奏曾毅,这种可能性,或许有,但是,微乎其微,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尤其是当戴珊拿到这封信以后,更是确定了牛景德肯定参与了参奏曾毅的事情里面。

若不然,放着好好的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都察院,干嘛非要跑来京城?

要知道,京城,是整个大明朝的权利中枢不假,可是,都察院,却也有些例外,一旦牛景德回京,不在是坐镇南京的右佥都御使。

那,他手中的权利,可是大不如前的,尤其是日后,一旦都察院空缺的官职补全,那,他这个右佥都御使,可就真的成了空架子了。

因为,照例,右佥都御使是坐镇南京都察院的,他自己让位了,跑回了京城,谁愿意把手中的权利分给他啊?

对于牛景德的这封信,戴珊是不想理会的。

可,不理会,又不成,牛景德这封信,是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就放着他戴珊不理会的。

若是他戴珊不理会,那,一旦信里的内容,被人无意中走漏到了曾毅的跟前,那可是等于挡了曾毅掌权的路。

虽说戴珊对曾毅的性子,还是有那么些了解的,可是,这种事,还是不做的好。

尤其是一个人急着让位,他还挡着,这不是有些招人恨了不是?

但是,若是让牛景德回京了,曾毅有心报复牛景德,那,他戴珊,又是得罪人了。

可以说,对于牛景德,戴珊是不满意的,坏了规矩了。

参奏曾毅,这么大的事情,而且,属于内斗,最起码要让他这个左都御史提前知道,牛景德的做法,等于是逼宫,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宫,真当他戴珊这个左都御史好说话不成?

可,都察院这个地方,却也有些不同的,南京都察院,也归京城都察院管。

而且,坐镇南京都察院的是右佥都御使不假,这是旧例,但是,都察院内部,也是可以进行调换的,同时,皇帝也能直接指定。

若非如此,戴珊何苦头疼,直接就把问题扔给皇帝了。

把信放在桌子上,戴珊在书房内来回走动。

过了许久,紧皱的眉头才算是舒展开来了。

“也只能如此了。”

戴珊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老夫也只能是学一学曾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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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正德仍旧是整日醉生梦死的,在宫中玩耍,只不过,却又多了一项,女色。

以前,正德刚登基的时候,曾经如此过,还在宫外专门给那青楼女子进行了安置。

可后来,被内阁给把那青楼女子偷偷送走后,这段时间,正德却是也忘记了此茬。

可,此次前去江南,见多了江南美女,回宫来,正德却是又忍不住了,秀女,仍旧在选拔,虽然已经有离京城近的,进了宫。

可,却是要等到所有选秀女的官员全都回京以后,然后,把所有的秀女集中到一起,在进行挑选啊,宫中礼节的训练啊,等等。

可,正德却是等不到那天了。

在刘瑾的作用下,正德直接点了两名秀女,进宫服侍。

虽然不合规矩,于礼不合,可,但凡是选进宫的秀女,皆为身家清白,且,是处子之身,而且,正德自登基以来,也就没做过什么和规矩的事情。

反正,既然正德有心,那这两个秀女,早晚是要被选入后宫的,是以,所有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尤其是太后,急着抱孙子,对此事,更是不管了。

只要不暂时先不进行册封就成了。

是以,正德现如今,可以说是****宣淫。

却是真的完全荒废了朝政,而刘瑾,则是负责给正德收集各种奇巧的东西,甚至的一些馊主意。

可以说,现如今,大明朝权利的最顶峰,大明朝的天子,已经是彻底的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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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曾往京城送去了一份书信。”

南京,应天府内,锦衣卫闻奇向曾毅报告消息:“那信中,是推荐大人您以左佥都御史的身份兼领南京都察院,而现在坐镇南京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牛景德,则是想要回京的。”

“这信,是送给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戴珊大人的。”

闻奇的话,若是让戴珊和牛景德听到了,怕是要大吃一惊的,锦衣卫的传闻,果然是名不虚传。

虽然经过前段时间革新前的一阵子动荡,可是,竟然还能如此的厉害,看来其核心力量,是没有遭到动摇的。

“牛景德。”

曾毅眯着眼睛,念叨了一句,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看着闻奇,道:“这牛景德,倒是先忍不住了,他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其实,曾毅之所以一直不搭理南京都察院,一是想过段时间在说,初来乍到,总是要熟悉下的。

二,则是曾毅现如今,也是需要充足理由的,而且,就算是动,曾毅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的动。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牛景德竟然自己坐不住了,自己跳了出来,这真是不打自招啊,不过,这对曾毅来说,却是没多大用的。

因为曾毅早就知道这是牛景德搀和进去了,有锦衣卫在,这些事情,曾毅不愁知道。

只是,牛景德背后的人是谁,曾毅却是没猜出来,甚至,锦衣卫,也没查出来。

看似锦衣卫前段时间革新的时候的动荡没有伤及锦衣卫的核心,可是,当时,还是一度让锦衣卫的力量急剧收缩。

而也正是那个时候,有人和牛景德取得的联系,是以,锦衣卫没被发现,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