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钦差行辕的行动,却是把整个武昌城中的百姓都弄的是惊慌不已。

不过,随即,官府就贴出了告示,安抚民心,说是抓捕盗贼云云,一番解释之下,在加上被抓的,全都是最近才来武昌城内的外来客商等不熟悉的面孔,且,城门已经大开,街上巡逻和把守城门的士兵已经退去。

是以,城内恐慌的气氛,才算是逐渐平静了下来。

不过,这恐慌的气氛消失以后,城内百姓等最为好奇的,却是钦差行辕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要知道,前几天城内其实已经在搜捕了,说是钦差行辕丢了东西,只不过,说法却是各异,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传言还说是曾毅最喜欢的茶壶被盗了,要么是古代文人骚客留下的文房四宝丢了,等等,总之,各种的传言都有,而且,不管传言如何的不靠谱,可,每一个传言背后,总是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的,却又让人不得不信。

可,今个,城中的百姓却是肯定了一件事,钦差行辕内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若不然,是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只是,比起这个来,现如今,城内虽然还有不少人好奇钦差行辕丢了什么东西,可,更多人好奇的,则是到底是谁,敢去钦差行辕内偷东西,而且,还成功了。

一时间,城内谣言四起,甚至,江湖盗神之类的,也都被一些好事之徒给搬了出来。

外界传闻纷纷。

可,武昌府大牢内,白莲教的这位新任左护法郑锐,却是心思沉闷,脸色阴沉。

他可不傻,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猫腻的。

只不过,就算是到如今,白莲教的这位左护法也不敢确定,这是曾毅故意布下的一个局,还是顺手为之。

若是这是曾毅布下的一个局,那,这位左护法实在是想不透曾毅为的是什么,大可直接抓了他。

是以,在这位白莲教的新任左护法郑锐的眼里,这次,他是倒霉催的了。

“白莲教的左护法郑锐。”

郑锐闭目沉思的时候,曾毅却是已经在狱卒的陪同下,到了郑锐的牢门前站定了。

就算是原先不知道郑锐的名字和具体身份,可是,在抓了那些探子和郑锐院子当中的教众以后,自然是能问出来这些的。

原本,还囔囔不断、杂乱无比的牢房在曾毅的这句话落地以后,却是戛然而止。

白莲教的人?

大牢内能听到刚才曾毅声音的人,都是惊讶无比,甚至,暂时忘了自己的处境,看着郑锐的牢房。

而在离郑锐牢房不远处的几个大牢内,却是有几人眼中精光闪过,随即,恢复了平静。

“曾大人。”

郑锐起身,虽说他之前没有和曾毅真正的见过面,可,身为对手,岂会不知道曾毅的特征,此时,一眼看去,就知道牢房跟前站着的是年轻人就是那位名满天下的曾毅了。

“说实在的,原本,本官还不想这么急着抓了你的。”

曾毅笑着,没有什么前言,也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

“本官觉得,你的出现,定然是伴随着一个大阴谋的,而且,事关本官,只是,可惜了,本官的行辕被盗,你却是也脱不了干系的,若不是你的人所为,那,只能算是你倒霉了。”

曾毅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气郑锐的。

这也难怪,原本,这官匪之间,可不就是水火不容的局面么?

郑锐原本是仗着曾毅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查出来了,可是,对方定然是要抱着顺藤摸瓜的心思,暂时不会抓他的。

可以说,郑锐也是绝顶聪明的,若是旁的官员,不论是哪一个,他的这个准备,都是无误的。

只要是有些头脑的,不急于立功的官员,碰到了白莲教的人,肯定是要想着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线索头绪。

而这一切,原本,也是按照郑锐所设想的在进行的,谁能想到,曾毅竟然突然动手了。

以至于,郑锐准备的逃生的路线根本就没有用上。

没办法,他根本就没想到,曾毅竟然会如此突兀的动手,松懈之下,自然是被抓了个结实。

“抓了就抓了,何必在此卖弄?”

郑锐一挑眉头,却是毫不担心,既然是白莲教的人,而且,还是左护法,其心理,自然也并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不说置生死与度外,最起码,不会贪生怕死。

是以,也正因为此,郑锐才看的明白,曾毅今个出现在这,要么是有别的目的,要么,就是刻意来嘲讽他的。

不过,在郑锐看来,曾毅怕是不可能再有别的目的了。

狡兔三窟,这次,却是他栽了进去,说到底,他还是被算计了,算计他的,不是曾毅,而是白莲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