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们两个也算是走运了啊。”

之前被顺天府抓了又放的两个东厂番子,原名叫做赵高和王贵,很一般的名字,很普通,这却也很正常。

毕竟,他们原本都是贫寒出身的,能有这名字已经不错了,一些个偏远地区,甚至能起一些让人听了无语的名字,如赵二腿之类的,并非是绰号,而是真名。

说话的,是年纪略长的赵高,他们二人自觉的京城不能呆了,而且,怕在呆下去,被牵扯进什么事情当中,毕竟他们已经被顺天府抓过一次,又无缘无故的放了,谁知道,会不会在被牵扯进什么事情。

这两人倒也利索,虽是拖家带口的,可,当天晚上回去,第二天,俩家人就离开了京城,而且,多数的家当都没带,只带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这两人也算是小心,第二天一大早,城门刚开的时候,就分开出城的,在城外聚在一起,之后,两家人却是没急着走,而是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藏了一个多月,然后,方才离开的。

这不为别的,他们虽然曾经只不过是东厂的普通番子,都是听命行事的,可是,却也知道,这里面有不少的道道沟沟的。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既然决定要离开京城了,那,还是小心点好。

当然,到底,有没人追他们两个,他们也不知道,只不过,如今,他们却是出了京城的地界了。

“也幸亏那牌子咱们还留着。”

王贵脸上表情唏嘘不已,这一路,他们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一个普通百姓的艰辛之处,若非是他们持有东厂番子的腰牌,怕是还没出京城,身上带着的财务就被抢一空了。

要知道,东厂番子,原本就极为猖狂的,如今,别看京城的番子消停了,可,却也只是京城内的。

只要出了京城,外面的番子仍旧是嚣张无比。

越是偏僻的地方,东厂的番子越是嚣张,不为别的,偏僻的地方,没什么大人物,他们也不怕惹出什么麻烦了。

就算是捅破了天,又能如何?在这小地方捅破了天的大事情,到了大地方,指不定,什么都不算。

所以,京城那边平日里,东厂番子嚣张,闹腾,可殊不知,这在那些个偏僻的地方看来,已经是好的了。

“这牌子,也不能用了。”

赵高却是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毕竟已经不是东厂的人了,这腰牌是没错的,可,万一,咱们真的是牵扯进了上面人物的争斗当中,咱们躲还来不及,用这腰牌,不是作死的吗?”

赵高这担心,并不是没有的,他们之前,绝对是涉及到了上面官员的争斗,虽然被放了,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盯着他们,也正因为此,他们才会离京以后,先藏了一个多月。

用这腰牌,万一是暴漏了他们的身份,那,可就不值当了。

“这世道,没这腰牌,能行吗?”

王贵却是有些不满:“咱们这一路走来,若不是有这东厂的腰牌护着,现在还能坐着喝酒吃肉吗?”

“不用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