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

刑部当中,曾毅虽然被关押在天牢,可是,他的消息却是一点没被封闭的仍旧是灵通的很。

这一点,却是没有任何人管的,哪怕是刘瑾和守旧派的势力,也没说过任何一句关于此的事情。

对他们而言,曾毅只要进了天牢,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就达成了,至于曾毅在天牢内是什么待遇,那,对他们而言,无所谓。

哪怕是曾毅在天牢内海参鲍鱼,又能如何?

甚至,他们还都希望曾毅在天牢内逍遥自在好吃好喝,这样,对他们日后落实曾毅的罪名能更好的多一个借口。

“元辅这么一去,原本就不安宁的朝局越发的不稳了。”

刑部尚书闵珪就站在曾毅的牢房外,这消息,在他刚刚得知的时候,可是愣了许久的,甚至,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

不过,回过神来,这事情,却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是极有可能的。

刘健可是内阁首辅,而且,其秉性刚硬,遇到这种事情,气急攻心之下,的确有可能就此驾鹤西去的,毕竟,其虽然身体健朗,可,终究是年纪大了的。

“元辅的清誉是保住了,可是,人却没了。”

闵珪叹气,的确,若是刘健或者,不管他怎么解释,不管如何的证据,都不能证明他的清白,肯定是多多少少有些流言蜚语的。

可是,如今,元辅被气死了,如此,在不可能有任何人说这事是刘健所做的了。

只是,如此的代价,却是太大了。

对于如今的朝局而言,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猖狂,胆大。”

曾毅嘴里吐出了这四个字,神情凝重:“王贵一事,要么是刘瑾的吩咐,要么就是守旧派从中教唆。”

“左右是绝对逃不过这两个势力的。”

“刘瑾倒还罢了,其是阉贼,原本就和元辅不对,这么做,倒是正常。,可若是守旧派如此作为,却是天理难容。”

曾毅说这话,可能有些不中听,但是,却又是实在的,这就好比两军对垒,敌军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不管其手段多么卑鄙,可,终究是敌人,这也算是正常。

但是,守旧派的呢。

守旧派就等于是自己人偷偷的和敌人联合结盟不提,还在背后捅刀子,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也是绝对不能饶恕的,这比敌人用任何的阴谋诡计都要卑鄙,都要遭恨。

朝堂之上,的确各种争斗,可是,不管如何的争斗,有一点,那就是同一个派系之间是不能背地里捅刀子的,尤其是这种下死守,捅刀子的。

同一派系之间,可以有争斗,但是,都要拿在桌面上来争的。

就算是哪个官员不满自己的这个派系,甚至,想要针对他,可以,但是,要先把话撂出来,然后哪怕是在加入别的派系也成,然后哪怕是在反过来针对之前的这个派系,也成,虽然遭人恨,但是,却绝对不会比这个自己人背后下死手捅刀子更遭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