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特被噎得直翻白眼,却是无法反驳。

白雪芽尽管不曾在真神教长大,对真神教的归属感几乎等于零,可是她却是真神教不可或缺的圣女。

白雪芽转身,冷冷望着他:“老混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鬼地方了吧?”

“你不知道?”霍夫特玩味地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白雪芽干脆不去看他,省的总是要忍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我知道,我是你们真神教的圣女,所以你们才会历尽千辛万苦把我接回来,这里也是我的出生地,对不对?为了找到我,你们也是煞费苦心!”

可以忽略了她话语中的讥讽,霍夫特点头,说道:“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当然!”白雪芽露出十足的傲气,“我还知道在真神教中,圣女的地位非常崇高,和大先知几乎是同等的,享受教众的最大限度的尊敬。可是这一路上走来,你们对我的尊敬有多少?你们囚禁我,监视我,对我下药,这就是你们对待圣女该有的态度?”

她说的本不错,原本在真神教中,圣女是精神领袖,大先知则是实际的掌权者。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圣女比大先知还要受爱戴,因为只有圣女能够开启可以得到神谕的天石。

只是因为白雪芽的生母现任圣女雪菲叛逃,导致圣女权力的衰落,雪菲被捉拿回来之后,便被实际上禁锢了。

除非祭祀之时需要开启天石,否则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大众面前的。

所以,圣女渐渐成为一种形式上的存在。如今雪菲成了行尸走肉,已经丧失了开启天石的能力,这也是他们迫切要找回白雪芽的真正原因。

大先知虽然惩处了雪菲,却并不敢对她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也不敢令她的形象有所损伤,当初雪菲做过的事情已经被最大程度的美化了——用谎言。

如今白雪芽搬出来自己的身份,霍夫特等人互相看了看,如果白雪芽要治他们的亵渎之罪,他们还真是有点麻烦。

霍夫特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道:“白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吧,先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我们不用强的话,你怎么肯跟我们走?而且,你是圣女珍贵的血脉,怎么能容许那低贱的男人亵渎?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你们成亲之前阻止你,避免酿成大祸。”

“你闭嘴!”白雪芽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是最低贱的血脉!谷风伤在你手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有本事,最好现在就把我弄死,要不然,迟早我会把你弄死,给他报仇的!”

霍夫特当然不信,他在真神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有些时候,大先知做某些隐秘的事情,还需要他帮手,所以大先知是不会看着他吃亏的,想到这里,霍夫特便说道:“白姑娘,先前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听到了一二,现在不妨让属下做个详细解释。当日我和谷风比武……是没有人看到的,谷风死了,你晕倒了,这是事实,可是大禹方面却只能坚信,是你杀了谷风。

“我们离开没几天,便得到消息,你的义母白年华已经被下了诏狱。进了诏狱的人,能活着出来的可是寥寥无几的。

“你也知道,谷风和禹皇的感情非同一般,所以禹皇是一定要给他报仇的,找不到你,白年华便是替罪的羔羊,所以她死定了。如此一来,你与大禹便有了杀母之仇,那个地方,你是回不去了。

“禹皇是个看起来温和,但是只要触及他的底线便会赶尽杀绝的人,他在意的人不多,谷风恰是其中之一,所以,至少在他在位期间,你是不能再踏足大禹的土地了。”

尽管白雪芽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但是心中还是感到一股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因为差一点,这一切就变成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