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若重是祖母给他的暗卫队的头领,后来白锦桐要出门,白卿言让万若重带人跟着白锦桐走了。

“回主子,未曾。”魏忠道。

白卿言将帷幔撒开,靠在肩舆上,眉头紧皱,锦桐冒险出海……已经走了够久了,一直没有消息,她怎么能不悬心。

白卿言坐着帷幔层叠的肩舆,到了门外,又被丫鬟婆子扶着登上马车。

大长公主双眸通红,叮嘱着白锦稚一路一定要照顾好白卿言。

刘氏又吩咐卢平,回朔阳路上求稳不要求快,照顾白卿言身体,凑到马车窗前,同白卿言说话:“阿宝替二婶给你母亲带话,赶在十二月前,二婶一定回朔阳。”

撩起帷帐的白卿言却笑着同刘氏摇了摇头:“大都城白府需要人守着,祖母、锦绣和望哥儿都在大都,这里不能没有人照料,恐怕还得辛苦二婶儿留在大都城照看,二婶儿不必着急回朔阳。”

“可……”

“二婶儿即便是同母亲去信,母亲定然也是这么说的!”白卿言宽慰刘氏的心,“否则,二婶儿回了朔阳,大都城白府无人看顾,母亲也是不放心的!”

刘氏还能不知道白卿言这么说,是看出了她不舍得白锦绣和望哥儿,刘氏回头朝着大长公主看了眼,见大长公主也颔首,刘氏这才道:“那……阿宝替我多谢大嫂,朔阳,就辛苦大嫂担待了!”

蒋嬷嬷也跟着用帕子抹眼泪:“为何就要走得如此快,就不能等大姐儿养好身子吗?”

大长公主知道蒋嬷嬷这是心疼白卿言,抬手拍了拍蒋嬷嬷的手,将自己心中的万般不舍也强压了下去,洪大夫同大长公主和二夫人告别后,登上了后面的小马车。

一行人目送马车缓缓而动,朝着长街的方向行驶而去,心中百般滋味。

大长公主知道,孙女儿长大了,胸有丘壑,心志高远,前路应当如何走她心中清楚,她亦是知道白家诸子皆殒命,她肩上便是白家的担子,她不敢也不能让自己真的有事。

所以大长公主心疼,但不担心。

毕竟是她教养长大的孙女儿,她深为了解。

直到立在镇国公主府外已经看不到回朔阳的车队,二夫人刘氏才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道:“母亲,回吧!天冷风凉,回头扑着您了。”

“就不回去了……”大长公主转头颔首对魏忠示意,魏忠忙行礼退下去牵马车。

“母亲这就要去清庵了?”二夫人刘氏还有不舍。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大都城乱事已定,阿宝走了……只有我也走了,皇帝和太子才能安心啊!”

二夫人刘氏不懂这些,但知道大长公主如此说,定然有她的道理,只能又含泪送走了大长公主和白锦瑟送走,一个劲儿的叮嘱白锦瑟,一定要照顾好大长公主和病重在山上养病的白锦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