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那年长的宗亲看着县令,“他这伤,可以是因审问此人通如何敌叛国的时候……不小心打断,那个时候……摄政王还没有到栎邑呢!手断了……这舌头也不用留了,省的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留着命,请大夫来好好医治,这也算是当得起摄政王交代的好好安顿了。”

那县令恍然大悟,他眼睛一转想了想,这摄政王到底是要回燕都的,可这些宗亲可是常年在栎邑,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是这栎邑县令,也是在这些宗亲手下讨生活,还是眼明心亮一些的好!

县令立刻道:“是!”

目送那县令离开之后,其中一位宗亲才低声同年长的宗亲说:“兄长,我倒是想起咱们被摄政王狼狈赶离燕都时,那个崔凤年来送弟弟时同弟弟说的一番话,那个崔凤年说……皇帝和摄政王其实并非是对立争权,真正对立的是太后和摄政王,而显然皇帝更信任摄政王一些!”

“你想说什么?”年长的宗亲转头瞧着自己的族弟问。

“要是……摄政王放了这个朱大夫的事情,我们添油加醋一番送到陛下面前,事关燕国赌国输赢前途,我就不相信陛下还如此相信摄政王!只要陛下不信任摄政王了,这燕国朝廷自然也就不是他慕容衍的一言之堂!届时让长辈向太后那个心软又没有主见的妇人求求情,咱们也就能回燕都了!”

年长的宗亲听到这话,眸色深了深,半晌之后才低声道:“此事要办,得快!还要将今日摄政王前去见大周皇帝的事情,好好的……同皇帝描述描述!”

“兄长放心,弟弟知道应当如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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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衍快马出城,便看到了在城门外带着白色面巾等候他的大周军将士。

见带着银色面具的萧容衍从敞开的栎邑城城门内出来,高举着大周旗帜的将士提缰上前,恭敬同萧容衍行礼后,又朝着见过几次面的月拾颔首:“王爷,我们陛下有请!在距离栎邑五里之地等着您!”

萧容衍颔首:“带路吧!”

月拾克制住自己脸上的喜悦表情,转身同身后的护卫军高呼:“出发!”

白卿言先萧容衍一步抵达了约定相见的地点,没想到这安平军速度还很快,竟然已经搭好了帐篷,供白卿言和萧容衍会面。

在柳平高看来,白卿言和燕国摄政王会面,那是大周最尊贵之人与燕国第二尊贵之人……甚至是无冕之王,所以白卿言交代下来,他自然是要郑重对待。

白卿言看了眼这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又瞧了眼柳平高:“如此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