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就想告诉你的,孩子没有了——因为我中了蛊毒,所以这个孩子没有了。”

“是么?”

上官惊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的反问,“刚才院正为何没有提起你的蛊毒?”

陆卿卿噎了噎,才道:“因为蛊已经解了。”

男人哂笑,“所以——你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又是什么时候解的蛊,为何朕全然不知?”

陆卿卿一下子咬住了唇。

他不信。

她就知道他不会信的。

但她还是尝试着解释道:“中毒是太后……上官祁寒的母后,她在我入王府之前就给我下了蛊——子母蛊。先前她一直以为我是他们的人,所以没想着要弄死母蛊,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诊脉从来没有诊出来过。”

“后来当她确认我已经背叛他们,便迫不及待的掐死母蛊要逼我就范,原本师傅送我的蛊王可以解我身上的蛊,可是正好你也需要,所以……我没有将此事告诉你,怕你不肯接受那解药。再往后我确实想过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但……你要娶樊黎儿了。”

她没有想要一直瞒着,只是每次的时机都不合适。

登基之前,语惜的婚礼上,她怕他被先太后威胁。

登基之后,她知道蛊毒难解甚至无解,所以一直纠缠犹豫该如何告诉他。好不容易要下定决心时,他却给她当头棒喝,告诉她樊黎儿也将和她一同分享他。

或许没有那蛊毒,她会留下来想方设法的弄死樊黎儿也不一定。

可偏偏有啊。

而如果没有樊黎儿,她应该会跟他一起面对这蛊,哪怕死,亦不离不弃度过最后的生命。

可偏偏还是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