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让她这样恨着他。

前些日子已经够了,他不想再让这个无关紧要的孩子成为他们之间的死结。

陆卿卿眼底的震惊还没来得及抚平,又因他后面的倾泻出彷徨的无助,猛地摇头,“不是的上官惊澜,我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是我们的孩子……”

如果是别人的,她绝对不可能容许自己留下这样的污点。

可她脑海深处就是无法抹去那一晚的场景,那个人……她真的觉得就是他。

陆卿卿伸手想要去拉他,可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男人已经淡淡的从她面前离开。

他走了。

陆卿卿心口一颤,尖锐的密密麻麻的疼痛窜遍全身。

……

茯纤好好的待在太后的凤鸣宫里,没想到帝王会突然来找她。

她正在侍弄花草的手一顿,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行了一礼,“皇上,您怎么……”

“昨日的麝香,哪来的?”

茯纤的脸色刷的一白。

她蓦地跪下来,“皇上,是我。”茯纤解释道,“我不知道那香会害的娘娘险些小产,都是我的错。我知道辩解是没有意义的,不管您要如何降罪,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无缘无故的,你怎会在身上佩戴麝香?”

“……是我突然觉得这荷包的气味好闻,所以就从别的宫女那里拿了一个,戴在身上。”

“纤衣。”

男人淡淡的两个字落下,女人又是一震。

这一次,她连半个字的多余解释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