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澜手指一顿,薄唇蓦然噙起似笑非笑却又冷幽的弧度,“没良心的白眼儿狼,若不是朕喂你喝药你能这么快好起来,现在刚清醒点就反咬一口是不是?”

“……”

白眼儿狼,多熟悉的称呼啊。

陆卿卿闭上眼睛,低低的笑,“是呢。不过你最好送佛送到西,我的药还没喝完,快喂。”

“脸皮这么厚,高热也没烧坏,真是难得。”

“恩,确实值得庆幸。”

“……”

男人讥诮的冷笑。

太医和屏夏一度怀疑如此盛怒中的男人会直接砸了药碗,可他却面无表情的继续喂药,直到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见底,男人才将碗递给屏夏,重新将怀里的女人放回床上。

可就在陆卿卿躺倒的时候,蓦然伸手抓了他一把,男人站到一半的身影又重新坐回去。

陆卿卿低低的笑着,“你怎么变得这么柔弱?”

“……”

如果不是他对她毫不设防,她以为自己真能对他怎么样?

男人冷恻恻的俯视着她,看着她脸上得逞后的狡黠坏笑,薄唇溢出讥诮薄凉的弧度,“倒是你好像没这么柔弱,莫非刚才的昏迷虚弱都是装的,故意让朕照顾?”

她撇了撇嘴,“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

上官惊澜阖了阖眸,眉骨突突的跳动着,“放手。”

陆卿卿盯着他看了会儿,还是默默的把手收回来,闭上眼睛重新转向床的里侧。

“头好晕哦。”

“……”

上官惊澜冷冷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