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澜,“……”

恶心人?

景弦这个名字虽然说不上多好听,也不至于像她说的恶心人。

这个女人的嘴巴怕是不止吃了砒霜,还掺了鹤顶红。

叶纤衣呼吸一滞,现场的睫毛狠狠颤动着哽咽道,“娘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啊?你可别跟我说你是叫习惯了,那上官惊澜这个名字你至少也得叫了十几年,要说习惯这个应该更习惯才对吧。”

“我……我只是……”

陆卿卿抱着双臂低眸睥睨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微眯着眼睛的姿态悠闲散漫,甚至是倨傲的,“装腔作势也要有个度啊,怎么,当着我的面叫他景弦,你觉得他就不是我丈夫了?”

“……”

叶纤衣的脸白了又白,被她讽刺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从来都知道她不好说话,却没想到她会尖锐的让人如此难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甚至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她就毫不避讳这种恶意吗?

叶纤衣深深的吸了口气,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上官惊澜,却见此刻男人的目光正深沉的落在那个倨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身上,淡漠中夹杂着几分难以揣度的情绪。

像是审视,像是打量。

却唯独没有生气,没有责怪。

明明他此刻应该责怪陆卿卿这般侮辱她的——哪怕他只是随便为她开脱半句也好啊。

还是说,这些日子,已经让他重新找回了对陆卿卿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叶纤衣的脸色又褪去几分血色,惨白的难以言喻,她抿着唇哽咽道:“娘娘,不管您怎么羞辱我都好,我今日来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再跟你好好谈谈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