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已近乎哀求。

陆卿卿闭了闭眼,“我不要。”

“陆卿卿!”

他又气又急,可又不敢碰她。

女人淡淡缓缓,“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要死了,自己能走。就算不能走,我也不要你碰。”

男人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

【只要碰过叶纤衣,就别来碰我,我嫌恶心。】

她只是针对纤衣,其他人她都不在意,哪怕是前几日去青楼的时候被那里的姑娘碰,她也照样可以觉得无所谓,单纯的只是不能碰叶纤衣。

而且她这个碰的含义,十分狭隘,狭隘的包括只是叶纤衣刚才拉了拉他的袖子,也算。

可是他一时找不到解释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劝说她。

就在男人的眼神闪烁时,夏侯渊忽然走上前来,“娘娘若不介意,我送你回凤央宫。”

“……好。”

她其实真的大概不太能走。

虽然嘴硬说她只是受了点伤,但是很痛,痛的她最初只能靠在师傅身上不停的呼吸……

上官惊澜听到她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们共同的仇人。

而如今,她哪怕让这个仇人送她,也不愿意让他来送。

她大概是恨上他了。

上官惊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陡然又往下沉。

可是看着夏侯渊将女人打横抱起的时候,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阻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她得到治疗,而不是在谁送她的问题上纠结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