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过去有些地方被挡住了,并不清晰。

他的脑子里甚至飘过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该不是她把什么东西染在上面了?

女人独有的那种东西……太恶趣味了吧?

夏侯渊皱了皱眉,表情古怪。

走近以后,他才发现恶趣味的能联想到那种女人独有的东西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其实这红色的痕迹是纯洁的不能更纯洁的绣线造成。

他展开看了眼,一个大大的红心立刻跃入眼帘。

男人嘴角抽了抽。

这刺绣是绣在内部的,所以对这件袍子外表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哪怕在内里,也掩盖不了那恶俗又诡异的红心带来的视觉刺激,就算是人家夫妻之间关系再好也不会绣这个。

不过夏侯渊想了想,夫妻情人之间常绣的鸳鸯或者比翼鸟她肯定不会。先皇很宠这个女儿,别说什么四书五经和女红了,就连三从四德都没强迫她学过。

所以这颗心,就连最寻常的针脚都……

“丑。”

男人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

只是他的脸色却已不似刚才那般冰冷,眼底甚至染上某种无奈叹息的痕迹。

骨节分明的手掌又捻起那张字条,缓缓打开——

【衣服虽是你给我的,可你把它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何况本公主穿过又亲自洗过,还亲自在上面绣了这么漂亮的心,拿来当礼物可谓诚意十足。你若嫌弃……嫌弃也不许告诉我!】

送礼还敢这么猖狂。

东西这么丑还没点自知之明,不准人嫌弃?

男人眼底的无奈彻底晕染开来,成了罕见的柔和与笑意。

只不过下一秒,耳边又再次响起言玄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