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光下的女妖,只是受了委屈,这女妖显得可怜兮兮的。

“我在这儿喊一晚上好像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她轻哼着道,“反正只有我看不到你才会睡不着,你看不到我又不会睡不着,你照样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到明天正常的去上朝。”

夏侯渊捏住她的下巴端起,“万一你淹死了怎么办?”

“你这个人,要我说多少次我不会淹死?”

“那你败坏我的名声,怎么算?”男人低低淡淡的道,“这附近的人家不是聋的,明天早晨起来到处都是议论你的驸马如何欺负你,害你大半夜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儿借酒浇愁。”

“……”

上官语惜吐了口浊气,可是越想越郁闷,“你好烦好烦好烦!难道我发泄一下都不行?”

夏侯渊看她的眼睛又有泛红的趋势,眉骨猛地跳了两下,“谁好烦?”

“你!”

“那你继续在这儿喊,我不烦你了。”

“……”

腰间搂着她的那双手猝不及防的撤回,上官语惜一下子没坐稳,险些又倒下,幸好她及时扶住桥栏的石桩,可是当寒意浸袭的夜风吹来,却猛地瑟缩了两下。

温暖过后的寒冷,总是显得格外的冷。

上官语惜抿了抿唇,一下子又转了回去,面朝河流。

夏侯渊在她身后站了片刻,见她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自己下来,眉心一蹙,径直走过去将她从石桥上打横抱起,面无表情的往府中走。

上官语惜不虞的蹬了两下腿,“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不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