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是你先骗我的。”她直直的撞入他的眼睛,颤着声音断断续续的道,“你给我的肯定不是避子药……所以我们一人一次,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对我皇叔做什么,恩?”

“……”

皇叔皇叔,她到这个时候还在想他的皇叔!

夏侯渊呼吸骤然粗噶,目光赤红染血的盯着她,原本就觉得时时刻刻被人扼住的心脏此刻更仿佛是被人陡然捏碎了——她的手好像不是握在他的手臂上,而是掐在他的心口上。

“上官语惜。”

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拿什么来跟我一人一次?”

他恨不得掐死她,“你皇叔还活着,你却杀了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脸跟我说一人一次?”

若真要这么算,他就该让上官惊澜以命抵命!

莫辞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皇叔?

她想起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一直说皇上带回来的女子是东临来的,是敌国公主。所以姑娘果真是敌国的公主,而她口中那个皇叔,就是诸位大人们联名上书要铲除的那个东临王?

莫辞的呼吸陡然一滞。

难怪,姑娘一直说她和皇上不可能。

她跟太医面面相觑,太医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上官语惜的呼吸越来越弱,温热的血液好还在不断的从她腹部流出来,缓慢的道,“可是夏侯渊,你只说让我乖乖的待在你身边,没有让我……给你生孩子。在我答应你之前,这个孩子就已经没有了,所以你不能因为这个……迁怒任何人。”

她停顿了很久,因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