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将她放在床上,随手扯过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将她牢牢的包裹住,深邃的目光冷静的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审视着她,嗓音却仍是严厉的,“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真的不冷。”

上官语惜淡淡的道:“没什么感觉,只是身体在冬天的正常反应而已。”

“……”

刚才他太过紧张,到此时,他方才意识到她的异样。

她很平静。

从昏迷中醒来,似乎也没有要闹的或者要继续睡的意思。

“上官语惜。”男人淡淡的开腔,目光紧紧攫住她的眼睛,“你为了上官惊澜和陆卿卿来讨好我,如今确认他们已经回到东临,所以你不会又想变回以前那样吧?”

她扬眉,蓦地轻笑一声。

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觉得呢?”

其实她本来也没多想这些,可是此刻被他问起,她忽然想起这一个月所有的和平相处都是在他们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进行的。而这种心照不宣,都是建立在他当初那一句话上——

若是朕不高兴,便不会放他们走。

所以她这一个多月,原来都在竭尽所能的让他高兴啊。

上官语惜笑笑,“夏侯渊,你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除了我皇叔和皇婶的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让我讨好你?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没那么面目可憎了,所以我们可以融洽相处了?”

男人深邃的瞳眸骤缩。

面目可憎?

他闭了闭眼睛,喉间逸出低低的笑,“你如今所得都是你自己当初所求,现在发现你错了后悔了所以将这一切怪在我身上,觉得我面目可憎就能让你高兴吗?”

她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