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脸上没有恼怒也并非平静,依旧是那张安静的容颜,可是安静中又似乎夹带着某种令人心慌的茫然,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片刻,转而逐渐的变成巨大的惊讶。

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你……你是谁啊?”上官语惜惊愕又害怕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在我……在我床上?”

于是他的伤口,突然就疼了起来。

很疼很疼。

夏侯渊也起来了,定定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试图看出她假装的成分。

可当她看到床头滚落的那个小瓶子,瞳孔却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那是……她给莫连玉喂过的药?

心口猛地震了震,铺天盖地的疼痛更加激烈的袭来,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掌蓦然紧攥起来。

“上官语惜。”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道,“你竟敢……这样对我。”

女人看着他骤然间阴鸷可怕的脸色,吓得急急往床的里侧退去,那神情就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你……你到底是谁啊?”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眼神战战兢兢的像只小鹿。

夏侯渊闭了闭眼,一把拎住她的衣襟把她扯出来,“我是谁?”

他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好半响,那眼神让人毫不怀疑他是想掐死她的。

可是下一秒,他却忽的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我?”

他漆黑如墨的眸紧紧攫住她的眼睛,每个字都像是从喉骨中蹦出来的,“忘了也好——至少我们可以从头来过。”

他的伤明明很重,可他愣是从床上起来,阴沉着脸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