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齐强也很为难,自己的事自己知道,现在的确不是康锦绣介入云海市生意的最佳时期了,因为康文冬的去向一直都没定下来,他想着是在云安省继续任职,可是怎么可能呢,省委常委,省城市委书记,这么多年了,再不挪地方,上面也不答应。

所以,这也是康锦绣手里握着几十个亿的资金不敢投到这里来的原因,康家的家训很明白,康文冬在哪里任职,他家人绝不能来这个省里做生意,否则,就别怪他不客气,所以这些年虽然他的家人在外面做生意风生水起,但是在云安省,没有一分钱的生意。

这是自保,也是为了能安全落地,只要他在,那么很多事都可以去摆平,他不在了,家里再多的钱都保不住,所以,这一点很多做官的都没想明白,但是康文冬早就想的非常清楚。

“那就这样吧,齐总,替我向康总陪个不是,我们这点小生意,斗不过就只能屈服,不然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了”。秦思雨说道。

齐强点点头,说道:“虽然我非常的遗憾,但是理解,真的,我理解你的处境,有机会再合作吧,对了,顾问的事,我们还会一直合作的吧?”

“那当然了,我交钱了嘛”。秦思雨笑面如花,可是一旁的张小驴却笑不出来。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看到了秦思雨的杀伐决断,也看出了她心里虽然不甘,可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不然还能怎么办?

回到了公司里,张小驴没去别的地方,一直都陪着秦思雨。

“你干嘛,有事?没事该干嘛干嘛去”。秦思雨疲惫的说道。

“要不要喝点茶,我最近也学了点泡茶的技术,不敢说茶道,反正也能表演一下”。张小驴说道。

秦思雨懂他的意思,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为她宽心,因为这笔买卖注定是要赔的,所以,明知道是割肉,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块肉割的太狠了,这笔账要记着,早晚和他们算,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割你的肉,你知道疼,可还是要微笑着把刀接过来,自己割,自己下刀”。秦思雨一边看着张小驴的拙劣茶艺表演,一边说道。

张小驴闻言笑了笑,端起一杯茶,双手递给了秦思雨,说道:“这也要看怎么想这事,你要是这么想,这块肉虽然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可是它已经不单单是肉的问题,它是一颗毒瘤,割了就能活,不割就得死,别人给我刀,这是对我好,那就割了吧,虽然也会流点血,可是总比被它害死强多了吧”。

秦思雨闻言一怔,看向张小驴,说道:“哎呦,行啊,这道理都能想得通?可以啊你”。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堵的难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凡事只能是往好了想,往坏处打算,不然的话还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在权力的屋檐下,低头不吃亏,仰脸才会接着上面掉下来的灰呢”。张小驴继续说道。

“嗯,说的有道理,看来你真的是进步神速啊”。